辦法,他絕不會這麼做。
可是這些日子,他想了許多種方法,可是每一種都被他否決。
他不能去求拓跋瑞,他會懷疑。
他也不能去找皇上,他不會答應。
而唯一可能的,便只有她。
他來之前去了一趟清溪院。
不過短短几日,她便瘦得不成人形,殘羹剩飯還擺一邊,都餿了。
他沒有辦法,最後只好去找她,此時,也只有她,能將她從困境中救出來。
而且,這也是他欠她的。
他當日,不該一時衝動……
悔恨綿延不絕,即便心裡知道,那日·他二人及時什麼也沒有發生,他也不會忍心放她不管。
因為她是他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
她此時已偏轉了頭,靜靜看著浩海夜色。
南珏看著她的背影,挺拔的身子微微有些佝僂,聲音有些小,卻足夠清晰的傳進了南玥的耳朵,“玥兒,就當是為了大哥,能不能求求王爺,放她出來!”
“……”南玥身子一僵,喉嚨開始有些疼了,素白的衣裳在夜風的吹拂下有些寂涼,“大哥,你讓我求拓跋瑞放她出來,那我呢?我怎麼辦?!”
轉身,鳳眼堆積上的水霧在月光的照拂下印成銀白的一片,“我讓他放她出來,那我死去的孩子怎麼辦?大哥,你可不可以公平一點!”
南珏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痛色,垂頭,“玥兒,她已經知錯了,她也受到了懲罰……”
“懲罰?!”南玥冷嗤,猛地朝他走了幾步,鳳眼盛開的怒火從眼底迸發,“她受了什麼懲罰?嗯?她不過是被關了一段時間,她就算受了懲罰了嗎?”
比起這些,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剝她的皮,這,才叫懲罰!
她突然的咄咄逼人讓南珏一下僵了臉,牙齦咬緊,“玥兒,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她?!”
“究竟要如何?”南玥笑,嘴角陰陰的扯了一抹弧,“我要她死!”
沒想到她的恨意這麼濃!
南珏背脊一凜,雙眼也睜大了圈兒,而後便暗淡了下去,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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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手腳冰涼跟個木偶一般踱回了梨清苑。
目光觸及門前站立的高大身影,她怔怔停下了腳步,眼底是一片慘白的灰色。
拓跋瑞蹙眉盯著她,沒有放過她身上輕微的戰慄。
鷹眸閃了閃,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掌心如冰的寒意不由讓他鈍了眸,“去哪兒了?怎麼這般涼!”說著,另一隻手也敷了上來,將她的小手包在掌心輕輕搓了搓。
南玥冷冷看了他一眼,用力抽回了手,面無表情的擦身而過。
拓跋瑞不悅的皺了皺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本王問你話!”
南玥艱澀動了動唇,回頭看他時,已是淚流滿面。
“你怎麼……”拓跋瑞睜大眼,捻了黏眉,上前一步箍·住她的身子,“本王不過問你一句話,你應本王一聲便是,哭什麼?!”
說著,一隻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
雙眼盯著她仍舊止不住往外冒的眼淚,微微怔慌了起來。
這是第二次看她哭,這滋味,酸酸的,瑟瑟的,心臟便會緊縮一圈兒,他知道,這叫心疼!
輕嘆口氣,嗓音也不由軟了軟,“別哭了,本來就長得醜!”
“……”南玥含著淚瞪了他一眼,扭頭躲開他的碰觸,又掙了掙,沒睜開,負氣的梗著脖子流眼淚。
拓跋瑞本就不擅長哄人,更何況,往日與她相處,她也壓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