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帶你去,說不定他也打你的主意,不過瞧著你怎麼著也不是跟他能混一起的,所以一定要搞到膩味,弄得我不快活……我操,真整不死他!早知道是他說的,我就死活不承認了!”
看到詹遠帆這幅模樣,歐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
心眼(13)
心眼(13)
這兩人越說越高興,結了帳,在附近另找了個茶館,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小點心,繼續說。
詹遠帆說得眉飛色舞,開口閉口不離費勁。歐鵬聽著有些不對勁。怎麼說,這三人關係夠複雜的,要說他一點不介意,那是假的,而偏偏他又沒有任何資格去介意,便轉移話題,說到昔日同學的身上。
這各方面兩個人也頗有話題。怎麼說都同學了十二年,認識的人都差不多。不過兩個人性格不同,看人的角度也不一樣。詹遠帆對歐鵬還算客氣,雖然語氣隨便了許多,畢竟還是有顧忌的。歐鵬呢,看人向來寬容,對詹遠帆就更寬容了,說來說去,快到午夜,總算盡興而歸。
詹遠帆氣喘吁吁地爬著樓梯,心情仍然不錯。歐鵬是一個坎,就算放下了,也是個疙瘩。這樣的結局,最好。也算是好朋友吧。再說了,他始終認為,歐鵬跟費勁的事,說不上誰對誰錯,就算歐鵬有錯,也錯得並不離譜。
但是費勁也許不這麼看。
想到這裡,詹遠帆的心情有些沉重了。他跟歐鵬的見面,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費勁。不告訴的話,萬一以後嘴巴上把關不嚴,透露了,更加不好。告訴的話……費勁會不會耍性子?畢竟歐鵬是對不起他的那個,不曉得現在他是不是還會在意?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吧?自己的以前的那幾個,雖然不是鬧得不可開交才分手,分手後也有見面,也都還端著架子,不過看著從前的那些,總是很不得勁的。
雖然費勁看不見……
這麼著,好不容易上了樓,開門,開燈。客廳裡沒有人。這麼晚了,費勁肯定睡了。這問題就留待明天再考慮吧。還有一事,歐鵬結婚,自己肯定要去的,帶不帶費勁去?還是不要了。歐鵬結婚,同學朋友加上官場上的人,費勁也不認識,去了也沒有人招呼。再說,歐鵬結婚,費勁觀禮,這不是明擺著讓兩個人都難堪嗎?
進臥室,開燈。費勁看不見這也是個好處,就算他睡著了,也用不著擔心燈亮著影響他的睡眠,只要悄悄的,輕聲一點,不吵醒他。只是還要不要洗澡?水流嘩嘩的,會把他吵醒吧?
抬頭一看,詹遠帆嚇得魂飛魄散。
費勁光著身子跪坐在床上,僵硬的姿勢,眼睛睜著,眼珠子不知道翻到哪裡去了,只剩下眼白。
詹遠帆衝了過去,一把抱住費勁,連聲問:“阿勁,阿勁,怎麼啦?”
費勁沒有回答,眼珠子翻回到正常的位置,黯然無神,直勾勾地對著前方。渾身冰涼。詹遠帆嚇得要死,伸手到費勁的鼻下,完全感覺不到熱氣和呼吸。又趕緊摸了摸他的脈搏,急切之間,怎麼也摸不到。
詹遠帆急得不得了,使勁地把費勁撲倒,用被子把他嚴嚴地包裹住,伸手就去摸手機,嘴裡嘟喃著:“怎麼回事?病了?夢遊?打110還是119還是120?我靠,阿勁,你說話,回答我,到底哪裡不舒服?”
手指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