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
裴喜還不待從長槍刺來的驚愕中甦醒過來,再見戰馬下墜,頓時亂了手腳,手中的劍,也不知道拋落帶何處,看著越來越近的溝底,亡魂皆冒。
不!不!
看著近在咫尺的岸邊,裴喜好不甘心,想他堂堂一軍的統帥,手下雄兵一兩萬,雖然今rì落魄至廝,但是,先前蔣廉所說,尤在耳邊。他rì東山再起,重服今rì之輝煌,也就是三兩年之內,舉手就能辦成的事,要他如何甘心就這麼死去?
最主要的是,張楊倚重於自己啊!
好個裴喜,穩了穩心神,整個人自戰馬上人立而起,雙手扣定鐵過樑,單腳快速的自簡易的馬鐙內抽出,踩到馬鞍之上,找了找平衡,在馬背上站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愛馬,雙足猛踏,向戰壕岸邊跳去。
別了,紫驊……
裴喜的愛馬,通體烏黑,陽光下,隱隱散發著紫sè的光芒,裴喜對其,甚是喜愛,雖然其並不是有名的紫驊,但是,韓遂仍以“紫驊”冠名之,足見裴喜對其的喜愛。但是,生死攸關,自己的xìng命都有所難保,裴喜哪還有心去管戰馬的死活?
雖然,心中充滿了對愛馬的不捨,但是……
“砰!砰!”
裴喜的兩手,剛剛好搭在戰壕的岸邊。強烈的震動,直震的他左臂上的傷口火燒火燎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自額頭滾落,經過雙眼,裴喜不自禁的眨了兩眨,手上卻是絲毫不敢有半點的鬆動。
“弓弩手何在?給我瞄準了,狠狠的shè!”
看到懸掛在戰壕邊上的韓遂,黃敘猛然一剁腳,也忘記了自己現在的麾下並沒有弓弩手的存在,高聲連喝道。其本人也擅shè,忙自身上摘下長弓,箭壺內取出一支鵰翎狼牙箭,認扣引弦……
正這時,身後陡然傳來一道急促的風聲。黃敘久練武,耳聰目明,不說耳聽八面風也差不多,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也顧不得裴喜了,忙收回了弓箭,兩手間擎定,身子豁然跳到了一旁,一杆長槍正自身邊刺過。
黃敘面含怒sè,對這個打擾到他shè箭之人心恨非常,急扭頭看去,卻是一裴喜麾下計程車兵,看樣子,應該是親兵的存在。挺槍扎向自己,此刻,長槍還沒來得及收回。黃敘大怒,方才為了留下裴喜,將大刀已是扔掉了,奪來的長槍也已然不在,只見其猛然轉過身形,右手間的長弓一伸,正套在這名士兵yù收回的長槍之上,緊接著手中一旋,弓弦牢牢的鎖住長槍的槍頭,左手的狼牙箭,攜帶著黃敘的勃然怒氣,隨著黃敘急轉的身形,狠狠的刺向這名士兵的戰馬。
“噗!”
長箭應力直入,戰馬一聲悲鳴。“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直將馬上計程車兵摔出甚遠,長槍。也脫了手。
黃敘隨手將弓交到左手,右手一擎敵兵的長槍,尾隨著飛出計程車兵追了上去,還不待那士兵落地,右手的長槍狠狠刺出,直將其穿胸而過。還不待這名士兵慘叫出聲,黃敘堪堪來到近前。抬腳迅猛的垛向士兵的脖項,耳中就聽“喀吧”一聲,頸骨被黃敘狠狠踏斷。死得不能再死。
“呸,真他孃的晦氣,什麼人都敢來壞小爺的好事!”
黃敘罵罵咧咧的道,抬頭。兇狠的瞪視著yù圍上來的敵軍。一身的殺氣,頓時嚇得這些本就膽喪計程車兵連連後退。
“該死的,命還真大!”
見再也無人敢上前來,黃敘忙轉身去尋裴喜,可是,卻只見一道背影,狼狽的逃向遠方,戰壕邊上。那裡還有裴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