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單于!車梨大人所言甚是,韓非小兒必有大量細作潛入武州,一旦稍有異動,這些細作必會煽風點火,挑惹民變。”亭獨屍逐侯鞮這次倒是附和了車梨的話,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車梨先生,你倒是想出辦法一解眼前的燃眉之急!”於夫羅面色一沉,不豫地說道。
“以車梨之見,而今欲求兵員,可行之法也只有兩策……”車梨沉吟了片刻說道。
“車梨先生請明言!”於夫羅聞言精神不由得一振,急聲詢問道。
“其一,向諸各部落首領借調私兵相助。就以四大部落首領為例,每部落借調千人當不成問題。加上其餘大小部落,便可有過萬軍力。然而,以眼前之勢,諸部落恐怕都會有所顧忌,未必便肯全力支援大單于!”
“若誰膽敢推委,就派兵剿滅了他!”亭獨屍逐侯鞮面上現過一絲戾氣,厲聲說道。
“亭獨屍逐侯鞮將軍,休得胡言!”於夫羅眉頭微蹙,沉聲喝止道。於夫羅知今時不同往日,對諸部落首領只可拉攏,斷不可輕易逼嚇,否則只會將他們推向敵對一方。“此法可行,而且必須速行。若有必要,本單于可親往遊說諸部落首領相助!”
頓了頓。於夫羅繼續詢問道:“車梨先生,另一策是什麼?”
“遣使向上黨太守張楊求援!張楊乃投袁紹,大單于又與那袁紹有盟約,當可一用,雖然其等向來不遵我匈奴號令,但是,只要曉以唇亡齒寒的道理。請其出兵應該不難。但此法亦有缺陷,上黨距離有些遠,待使者趕到上黨,恐怕便要費時十天有餘。縱然張楊肯援應,由調集兵馬、籌備輜重,到最終出兵。沒有一月的光景,恐怕派不上用場。只不過,張太守能夠忍氣吞聲的將太原讓出,顯然是不願意得罪韓非,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請其出兵攻打張燕,哪怕是拖住黑山軍一軍也好。使屠耆將軍能脫身回援!”
“如此也不失一策!現如今,能請得一援就是一援!”於夫羅略一思索,決然說道,“可速派使者攜本單于親筆書信,前往上黨!”
“只是,城中現有兩萬兵丁,可能拖住韓非小兒十數日之攻?亭獨屍逐侯鞮將軍、閏振將軍,你有這把握嗎?”於夫羅皺眉問道。兩萬大軍。守城別說十數日,即便是守個月餘,也是不成問題,這還是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但是,實在是韓非連奪幾城造成的聲勢太甚,幾乎每一城所用之兵都不多。每每是守方的半數,卻是雷霆之勢拿下,雖然韓非軍如今只有一萬人上下,可對於能不能守住。於夫羅全無半點的信心。
“大單于放心,漢軍雖強,但是,我武州經大單于經營,城高池深,更有兩萬之兵,守住城池,自然不在話下!”亭獨屍逐侯鞮朗聲應道。
就是狂妄如亭獨屍逐侯鞮者,如今也不敢輕易言勝了。
“閏振定不負大單于之望!大單于放心,只要堅持十數日時間,屠耆將軍必然會揮師來援,則武州之危可解也!”閏振抱拳躬身,慨然說道。
“如此,有賴諸位將軍了!”
……
望著城外接天連地的營寨,閏振滿口的苦笑,曾幾何時,他們帶領匈奴大軍,橫掃幷州,何等的威風,如今卻……
沉默了良久,閏振才緩緩的開口說道:“車梨先生、亭獨屍逐侯鞮將軍,末將打算親率一隻人馬出城迎戰漢軍,留一萬五千軍與諸位守城,如何?”
車梨聽得,連忙勸阻道:“閏振先鋒,此行不可!貿然出擊,只怕……”
“也不無不可,如今城內,人心惶惶,各部落多有活動之心,如果只是堅守城池,必然會使民心、軍心再降,到時,生起譁變,也不盡知。”亭獨屍逐侯鞮搖搖頭,又一次的反對了車梨的意見。
亭獨屍逐侯鞮是馬背上的將軍,雖然粗魯,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