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步度根的冷汗猶如滴雨般落下,急忙轉身問被他倚重的一名智謀還不錯的鮮卑人問道:“木扎雷,扶羅韓和慕容將軍被敵軍大敗,鐵甲車陣覆滅在即。本王現在已經是方寸大亂,還請你趕緊思量個辦法出來,如今本王該如何是好?”
“大王,你暫且先不要慌張,依屬下來看,想必韓非大軍圍困扶羅韓大人等人與鐵甲車在谷內,一時之間,必然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也不會任意的破壞我軍的鐵甲車的。”木扎雷半晌不語。思索了良久後,方才說道。
步度根聞言頓時一愣,疑惑的看了看木扎雷。奇怪的問道:“木扎雷,韓非小兒他既然已經得手,那為何還要留著鐵甲車而不速速毀掉?”
木扎雷點點頭,說道:“大王,你切莫著急,先仔細地想一想。韓非大軍既然已經將鐵甲車圍困,依漢人之奸詐狡猾。則必然是想用這些鐵甲車為誘餌,引我軍的勇士去救,然後再圍而殲之,大王你不會看不出漢人的詭計吧?”
“木扎雷說的極是!但是,這看出來又有什麼辦法呢?鐵甲戰車乃是本王的命脈,豈能棄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算是漢人在本王的面前挖上一個大火坑,擺上一個大油鼎,本王也不得不往裡跳啊!鐵甲車一旦有失,本王又有何面目繼續當西鮮卑族的子民?”步度根聞言點點頭,也知道木扎雷說的在裡,可是,一想到鐵甲車,步度根就不禁心疼的直打顫,一陣陣的肉疼。
武將哈託聞言,急忙搖頭勸道:“大王,此事還是細細商議的好!大家一起來想對策,我們一定會想出一個法子來對付漢人的!”
“哎!本王的心神不寧,方寸已然大亂,一心只想著出兵去救鐵甲車,諸位將軍誰能幫本王出個計策?”步度根此刻在座位上也坐不安穩了,站起身來,在屋內不停的度來度去,一臉的焦急。
眾將聞言,盡皆轉頭去看木扎雷,如今扶羅韓不在,論主意點子,也只有這人最多了,可現在卻見木扎雷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其餘的眾將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盡皆低頭不語,畢竟木扎雷算是鮮卑人之中第二多謀的人了,若是連他都想不出個對策來,那其他的人就更甭說了。
過了好半晌,終於還是木扎雷抬起了頭,向步度根說道:“大王,依屬下我的意見,我軍當如此,或許還算可行!不知道大王你可是知曉漢人的兵法中,有一道計策,叫做圍魏救趙?”
“圍魏救趙?圍……”步度根聞言猛然抬起頭來,嘴中反覆的唸叨著這四個字,卻依然是一臉的朦朧。
木扎雷不慌不忙的接著說道:“大王啊,漢人現在既然困住了我軍的鐵車陣,然後用它來引誘我軍上鉤,那我們不妨派軍去攻打他們的大營,韓非一旦聽說大營被攻,則必然引兵回去接應,到那時……”
步度跟聞言雙目頓時精光乍現,一個勁的點頭稱道:“此言是也!此言是也!出兵假意去救援鐵甲車,然後在半路折返去打韓非小兒的大營,木扎雷,你真不愧是本王一直來倚重的智囊啊!”
然而,出乎步度根的預料,聽了他的誇獎,木扎雷卻沒有一點的喜色,反倒是臉色越來的越陰沉,只看得步度根一陣的不解,忙連聲問道:“木扎雷,為何這般臉色?”
卻不料,木扎雷根本就沒回他的話,轉身問想報事的軍兵,道:“你實話說來,谷中韓非一方的軍馬有多少?”
“這……”那報事的軍兵不由一陣的為難,這可,可真難為他了,當時,只顧著逃命,又哪會有閒心去看四下有多少敵兵?
“只說個大概就行,最多有多少?”木扎雷見狀,心下也明瞭,追問道。
“大概,有四五千左右的樣子吧……”士兵不確定的說道。
“可是準確?”木扎雷臉色不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