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可有膽量與本將軍一決高下,不死不休?”
典韋尚未答話,卻見韓非笑呵呵的高聲回道:“閣下想必就是號稱西鮮卑一族第一勇士慕容頭偃吧?本太守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威名了,本太守麾下的典韋將軍跟你交手兩次,可都是未分勝負而終,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太蠢!不配和他交戰!而且,我這位典將軍還說了,你這鮮卑族的第一勇士,武藝太過糟糠,殺你,恐怕髒了他的手!”
慕容頭偃最恨人家說他蠢,如今韓非居然當著兩軍的面喊出口來,而且,還說他本事不濟,幾乎差點沒把他氣得噴血。然而,此刻,韓非卻顯然不想放過他,只聽韓非不依不饒的接著說道:“人生於天地之間,有長處,亦有短處。或貌醜心靈,或腦愚容俊,可惜閣下你不但長的難看,而且又不是一般的沒腦子…不過閣下不愧是鮮卑族的第一勇士,單憑你這幅尊榮,往戰場上一站,別說打了,嚇都嚇死一大片了。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
典韋在一旁聽著,險些笑了出來。他孃的,主公這張嘴也太厲害了,要我是慕容頭偃,他孃的還不如找塊石頭一頭撞死得了!嘿嘿,以後得和主公他好好學學。
本來,典韋看著慕容頭偃還不覺得慕容頭偃長得太難看,畢竟,他看慣了自己的容貌,似乎,這慕容頭偃和他長得也差不多。不過,聽韓非這麼一說,典韋再打量慕容頭偃,越瞧越覺得難看,似乎,這樣的人,真就應該待在家中不出門!
“姓韓的,我要生吃了你!”慕容頭偃氣的腦袋瓜子直充血,怪叫一聲,揮舞著大刀縱馬奔土坡上的殺去。
“走!”韓非一眾見慕容頭偃復又衝殺了過來,既不放箭,也不拔刀,輕喝了一聲。率眾一撥馬頭,轉身就跑,慕容頭偃那一雙充血的眼睛直欲噴出烈火。口中亦是咬牙切齒,恨不能一口將韓非撕咬成碎片,只可惜,他連對方的味還沒聞到,對方就撥馬跑了出去。
“將士們!隨我追啊!”慕容頭偃這次動了真火,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韓非!大手一揮,領著眾軍向北追殺。扶羅韓、哈加見慕容頭偃追了出去,自己也不好阻攔。又恐怕慕容頭偃吃虧,無奈下,也只得催促著鐵甲車跟隨慕容頭偃追了上去。
如此又追出了五六里路,行至一處谷口。只見韓非一眾千任何,募然勒住了坐騎,回身看著追隨而來的鮮卑軍放聲大笑,隨即盡皆而入。鮮卑士兵隨後趕上,看著眼前的山谷,扶羅韓忙喝令全軍止步,他沉穩的看了看兩旁的山谷,猶豫的說道:“慕容將軍,此中若有伏兵。又該如何?斷不可輕追!”
然而,他卻小覷了慕容頭偃心中的怒火,卻見一旁的慕容頭偃急的像只猴子一般。急聲催促道:“扶羅韓,你何必憂慮!我軍有無敵天下的鐵甲車,縱是敵軍有伏兵又能奈我軍如何何?何足懼哉!此時不抓住那敵軍的主帥,更待何時!”
扶羅韓聞言點了點頭,也覺得慕容頭偃話說得在理,看哈加也點頭。經過內心的一片掙扎後,終是抵不住斬殺韓非的誘惑。高聲喝道:“鐵甲車陣,前進,入谷!”
鐵車陣隨即追入谷中,一進谷中,扶羅韓、慕容頭偃、哈加忙放眼望去,只見這處山谷之中地勢平坦,草木全無,根本就不適合作埋伏。看到這裡,慕容頭偃、哈加、扶羅韓也漸漸的把心放寬。
看樣子,今日似乎真的可以立下不世之功了!
隨著進入山谷越來越深,三個人的心也逐漸的放下,眼前的身故,根本不太適合打埋伏,或者,可以說,對擁有鐵甲車的鮮卑人大軍來說,這樣的山谷根本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如平地一般……
陡然,正前行的慕容頭偃目光一凝,卻見前方不遠處一略高的土坡之上,韓非和典韋正駐馬而立,遙遙的看著他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