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為的,就是一安身立命之地,能安度晚年,狡猾的兔子還有三處洞穴,何況是他杜遷了呢?所以,在這一帶,杜遷聲名不顯,即便是有人知道他是杜遷,也不會將之與“血水賊”聯絡到一塊兒。而他,早過了拼殺之年,也厭倦了,這裡,有他起家的五百老卒,都是跟隨他多年的人,餘下的,縱橫在黃河之上,打劫來的送上山以為孝敬,但是,他並沒有獨吞,也獨吞不了。
婁超猜杜遷與張燕麾下大將杜長有關係,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杜遷之所以能壯大的如此之快,背後正是有張燕的支援,杜遷,正是杜長本家的叔父!因為張燕的支援,得來的大半物資也都上繳給了黑山軍,加上糧餉也多是自食其力,實在捉襟見肘了,最多也就是搶些魚肉鄉里的貪官、富紳,在伏牛山四下四鄉八鎮的,rì子過的很是逍遙,名聲也還是不錯,百姓也不怕這夥子賊人。這麼些年積攢下來,也算是頗有儲存,但是,驟然多了五百張口,以崛圍山的根基,根本養不起啊!崛圍山雖然能戰之士卒只有五百餘人,但是,算上家小,足有上千口之多,雖然開墾了一些田地,但也僅夠這些人混個溫飽而已,真要再加上五百人……金銀雖有,但關鍵時刻未必當飯吃!
而且,在見範達、王卓二人之前,杜遷就與手下人商量過了,這五百人雖然不少,但是想想辦法,留下來也沒什麼,但是二人卻更是擔心一件事:這崛圍山上rì後誰說的算?要知道範、王二人足足帶有一曲的人馬,雖然僅僅是與他手上的力量持平而已,談不上主弱賓強,但其中的厲害關係,帶軍多年的杜遷怎麼會不明白?只怕是引狼入室啊!
縱是杜遷眼饞那五百兵丁,但也要能享用得了才是!
“杜帥,我們兄弟這也是無奈之舉,若不是要被王家抓去頂罪,又怎會落得如此狼狽?”為賊者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稱之為賊,同樣出身黃巾的範達自然是明白,黃巾出身的喜以帥為稱,當年就有大小渠帥之別。而杜遷本就是黃巾出身,為了打好印象牌,範達更是帶著討好的意味直稱杜遷為帥。“再者,我們兄弟也只是暫避些時rì,待有了落腳之處就無須勞煩杜帥了。杜帥今rì之大恩,我們兄弟此生不忘,他rì必厚報之!”
“有錢也要有命花才是!”杜遷還沒等說什麼,手下一人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世上誰都知道韓非不大好惹,就連不可一世的董卓、呂布都將之列為心腹大敵,若是收留了你們,將來難免韓非不會找上門來。屆時,殃及山上兄弟家小,卻是讓我們情何以堪?”
“這位是?”王卓一愣,不解的看向杜遷。
“本帥麾下軍師,馬嵩。”看得出,杜遷對馬嵩很是重視,並沒有因他的隨便插話而有什麼不快。
“原來是馬軍師,興會,興會!至於馬軍師所說的韓非會來……不會的,不會的!”王卓連連保證道:“先不說二位的崛圍山易守難攻,加上我們兄弟帶來的五百人,沒有五千軍根本奈何不得,而韓非麾下,據我們所知,一共才不到一千人的樣子軍,他不知道便罷了,即便是知道,也是無計可施。而且,我們兄弟一行而來,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想他們也追不到這裡來。”
“如你所言的話,王家既算計你,自然算是有仇怨了,你為什麼不去投張楊?借張楊之手,也能報仇,豈不更好。”杜遷心中卻是下了決心,任爾花言巧語,我自不留之!
“我們兄弟二人確是想投張楊,但無奈這情況卻不允許。杜帥有所不知,要投張楊,難保不會被韓非的人所攔截,我兄弟手中只有五百人,韓非手上雖然不多,但多是善戰之輩,真要是遇上了,想要安然透過,又怎麼可能?我們兄弟時常聽人說崛圍山上有一夥子人,開始也不知道是杜帥你,這沒辦法下才起了往投之心,還忘杜帥不吝,以與收留,哪怕是借一些糧草也好。實不相瞞,因逃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