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看著蜂擁而出,迅速結成陣勢的一列列弓弩手,不禁為之一愕。心中冒出兩個字,埋伏?
孫榮大驚。失聲叫道:“敵軍有詐!速走。”
說著話,手上猛然一帶絲韁,撥馬就想退走。
可近來容易,想走,卻是難了。後邊側方兩翼,潑剌剌,撞出兩隊明盔亮甲、擎著巨盾的“黑山賊”大軍士卒。別說孫榮不認識,就連裴喜也不認識,但是,若張楊在在話,肯定會認識,去過虎牢關的,經過那一陣計程車兵,或許可能認識!這支軍隊的名字,就是“先登死士”!
不是麴義的“先登死士”,乃是韓非參照“先登死士”訓練而成,數量,只有一千,無一不是軍中jīng銳的jīng銳。
“裴喜,既然來了,也就彆著急走了!某家代我主公恭候多時矣!“這時,離孫榮不遠處的中軍帳帳簾“刷拉”一挑,自內走出一文士打扮的青年人。只見其人,唇上無須,彰顯著他的年輕,卻是一臉的英氣,手中,提著一口三尺長劍,雖然是一文人打扮,卻不失一身英雄氣!
“咣……”
轅門外閃現出的“先登死士”,手中的巨盾深深的插在地面之中,緊接著,平端起一具具巨大的連弩,透過盾牌的縫隙,閃爍著寒光。倉促間轉過身,剛起腳步的張楊大軍,連連緊勒絲韁,連著踉蹌,險險的在轅門前,停了下來。
完了!
裴喜心中為之一涼,悔不聽劉伯儉之言也!裴喜暗暗叫苦,面上卻不曾有絲毫的動靜,提馬來到陣前,手擎著兵器,略帶責怪的看了孫榮一眼後,衝那文士一拱手道:“敢問先生是黑山軍中的哪位?”
“無名小輩。”郭嘉微微一笑,卻不透露姓名。
“……”裴喜無語,不過沒有再問,知道問了人家也不能說,遂又一抱拳,問道:“就是先生看破了裴某人的計策?”
現在,裴喜只想知道,這個能識破他們周密計劃的人是誰!哪怕不知道名字,也要記住了面孔,如果不是想知道這個人,依他裴喜,哪怕是退路被封,他也早就指揮著大軍衝殺出去了,不惜一切的代價!他當然知道,在這多待片刻,就會多一分的危險!但是,他太想看這能識破他們計策的人為誰了!一者,為這好奇之心,二者,rì後也好有個防範!
“不才,正是在下!區區拙計,何足道哉?雖然,在下是第一個,但是,我家主公麾下,能看出此道的,又何止在下一人而已?雕蟲小技,爾等,也只能拿來唬唬那些不懂帶軍之人罷了!”郭嘉微微一笑,顯得,破這一計,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將這張年輕的面孔深深的記在心中,裴喜目光四掃,打量著四下的形勢。
“孫榮,稍後看我的手勢行事,集中全力衝擊右方的敵軍陣腳,莫要去管中間林立的帳篷,唯有以最快的速度衝殺進敵軍的陣營中,才能令敵軍的弓弩失去效用,如此,我軍或許能得以保全!”裴喜心中瞬時有了計較,對身邊的孫榮低聲吩咐道。
唯今之計,只有突圍才是上策!至於站在他前面不遠不願透露姓名的人……韓遂,在心中盤恆良久,最後,無奈的選擇了放棄。形勢低人一等,他,再也興不起半點的冒險之心。方才,他打量過敵軍大軍的佈置,發現,包圍自己的敵軍大軍,居然清一sè的全是弓弩手。並不曾見到一個刀槍兵,更不要說騎兵!
如此,只要衝入敵陣中。再折返殺向轅門,有敵軍士卒的掩護,逃出昇天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這些弓弩手靠近自己的一方,只有不足五十步的距離!就算戰馬眼下都處於靜止的狀態,但是,在發起衝鋒。衝入敵陣中,最多,也就一輪箭雨。這樣……
至於橫列在兩軍陣中的帳篷,則直接被韓遂無視掉了。帳篷而已,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