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則很是鬱悶,從來沒打過這麼鬱悶的仗!不只是“破軍營”。連“乞活軍”也是如此!還沒見過有哪支軍隊是不懼弓箭的存在!可是,今天,一見就是兩支!“破軍營”的裝備讓弓箭顯得毫無價值;最多也是充當瘙癢的角sè。
平靜的看著飛馬而來的於則,高順那張撲克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卻是冷笑!他自然認得於則為誰,見其殺來,高順清喝道:“二三四排,shè馬!”
高順永遠記得韓非說過的話,“shè人先shè馬,擒賊先擒王”!沒了馬的武將,同沒了腿一般,每每與騎兵交戰,“破軍營”的弩箭,也多是shè向敵人的戰馬,相對於敵人來說,護住自己,遠遠比護住戰馬,要來的輕鬆許多!累月的戰鬥,已令“破軍營”喜歡上了shè人坐騎的快感!
隨著高順的一聲令下,三百支弩箭,呼嘯著奔於則shè來。
“賊子敢爾!”
於則見狀大怒,卻也無可奈何,箭都shè出來了,難道還有收回去的可能嗎?於則嘴上怒喝,手中的虎頭金槍忙舞做一團化為一團光幕,撥打著鵰翎。若是全部shè向戰馬,於則還有信心應付的過來,偏偏高順很是缺德,訓練“破軍營”時,卻是令“破軍營”的將士三箭中,兩排箭shè馬,一排箭shè人,一時間,於則手忙腳亂,一支弩箭透過長槍組成光幕,正shè在戰馬的前腿之上!
“撲通!”
“於將軍……”
戰馬馬失前蹄,一聲悲嘶,翻滾出甚遠。好在於則武藝不錯,在戰馬跌倒之前,已感到了不妙,單手一撐馬背,自馬上跳起,著地一滾,卻是沒有傷到。見於則落馬,後面觀戰的成宜三人驚呼失聲。
“騰!”
於則滾動停下,單手一按地面,跳將起來,看了一眼出氣多進氣少的愛馬,雙眼迸shè出仇恨的火花。這匹戰馬,乃是他的寶貝一般,這些年征戰沙場,若不是有這匹戰馬之力,或許,就沒有今rì的於則!愛馬死去,於則焉能不怒?
盛怒下的於則,拔腿就向“破軍營”的所在衝去。此刻,他的心中,再不是方才衝來之時所想,剩下的,僅有報仇,為愛馬報仇!
眼看著就差幾步就要衝到“破軍營”近前,這時……
“咻咻咻……”
幾十閃著寒光的弩箭直奔於則面門撲來。這於則不愧是武藝jīng湛之人,果然是悍勇過人,見弩箭shè來,手中的虎頭金槍猛然一點地面,身子,順力倒下,藉著衝力,馬上倒地一滑,眨眼間就衝到了陣前。
但是,到了近前又能如何?在於則震驚的目光當中,身邊的幾面大盾組成的盾牆上,頓時開了幾條縫隙,一杆又一杆閃爍著寒光的槍尖,自縫隙內鑽出,迎著自己湊上來的身子紮了過來!
“啊!”
於則驚呼失聲,手中的虎頭金槍忙向前刺去。巨盾後面,自有士卒肩頭頂著,加上巨盾高大,也見不到“破軍營”將士的所在,這一槍,正點在巨盾之上。“叮”的一聲輕響,身子的前滑。頓時被止住。
看著離自己只有幾寸的槍尖,饒是於則的膽子大也是不禁一陣的後怕。忙伸手再拍地面,再度跳起,手中的虎頭金槍急舞,一團金sè的光影,帶著刺耳的呼嘯聲憾然撲上,正正撞在眼前的巨盾之上。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響,在於則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受撞的巨盾只是微微向後退了退。隨之就恢復了原狀。
這……這怎麼可能!
於則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他不是以力氣出名,但是,總要強過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吧!若不是於則有眼力在,幾乎都不曾看到這盾牌有絲毫的退縮異像!
怎麼可能?
他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