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面上也有一絲笑意。她白筠筠憑藉什麼活的這般瀟灑?
皇寵!
若是皇寵沒了,她還能活到幾時?!
都等著看白筠筠笑話時,不料蕭珩走到白筠筠面前,眸中儘是關懷之意,&ldo;手可還疼?&rdo;
白筠筠微微一笑,&ldo;好多了。&rdo;
&ldo;瞧瞧,都燙紅了,朕心疼不已。&rdo;
皇后面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僵硬,她就不信皇上一點都不介懷。&ldo;御醫,來給恬妃看看手。&rdo;
蕭珩一擺手,&ldo;都散了罷。御醫隨朕到伊人館。&rdo;今日鬧成這般,賞魚宴還賞什麼賞。
阿琰懂事早,雖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可是知道有人欺負他母妃。阿琰拽拽蕭珩的衣擺,&ldo;父皇,有壞人。&rdo;
蕭珩面上有了一絲笑意,彎腰抱起他,吩咐福公公:&ldo;那兩個賤奴嚴加審問,朕要知道誰在背後蠅營狗苟,行這等齷齪之事。&rdo;
皇后垂眸,掩起裡面的情緒,再抬起眸時,已是關懷萬分。&ldo;臣妾恭送皇上。常虹,去把本宮的玉蘭膏送去伊人館,那可是治傷疤的良藥。&rdo;
白筠筠坐在窗前,阿琰捧著她的手,呼呼的吹氣,&ldo;母妃,阿琰吹吹,不疼。&rdo;
&ldo;乖。&rdo;白筠筠撫著他的小臉蛋,心中拂過暖意,吹散了剛才宴席上的不悅。
蕭珩坐在她面前,拿過藥膏給她塗抹。其實燙的不厲害,就是有些紅。
&ldo;真會查清此事,不讓你受委屈。&rdo;
白筠筠柔柔的笑著,&ldo;背後之人當真狠毒,離間筠筠與蕭郎。&rdo;
蕭珩當然知道,除了鳧水那件事,他沒什麼不知道的。蕭珩總不能說,他派人查過她許久。
&ldo;朕都明白。&rdo;
阿琰人小鬼大,見蕭珩火辣辣的看著她母妃,小身子擠啊擠進兩人中間,抬頭看向白筠筠,糯糯的聲音道:&ldo;母妃,朕都明白。&rdo;
屋外的春杏和福公公聽到裡面傳來的爆笑聲音,這才放了心。皇上這般愉悅,應該不會對娘娘心存芥蒂。
入了夜,煙霞館。
皇后依舊在作畫,偌大的水池,裡面有幾條魚。水池邊,是一蓑笠翁垂釣。
常虹端來牛乳,皇后讓她擱在一邊。
&ldo;娘娘,那兩個賤奴才被關起來了,奴婢聽說,正嚴刑拷問。&rdo;
皇后微微一笑,&ldo;那又如何?左右牽扯不到本宮身上來。&rdo;南閣老做事,她放心。
常虹將燭火點亮些,將燭臺往桌邊靠的近些。&ldo;娘娘輕易不用手段,用起手段來非凡人可比。恬妃雖然僥倖逃過一劫,算她運氣好。&rdo;
&ldo;這算什麼,不過是開胃菜而已。&rdo;皇后細細的畫著釣魚線,似是聊著天氣很好,讓人聽起來風輕雲淡。&ldo;本宮既然能坐上後位,就能坐上太后之位。除了本宮,誰也不配。&rdo;
南錦瑟最大的擔憂,是自己身子弱,活不到那個時候。
常虹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下一步要做什麼,她從未看透過這個主子。這個主子有時候溫柔大度,可是一旦用起手腕,還從未見失敗過。就像太后,不終究也是敗了麼……
恬妃,再受寵也是個妾,不足為懼。
&ldo;恬妃仗著的不過是皇寵,待著寵愛一一消磨完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男人女人之間的情愛,終究是走向陌路的。本宮,不過是把這一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