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夫人笑了笑,摸摸她的手:“我知道你素來是個穩重的,不過是說一聲罷了。何況,你這孩子平日裡也不怎麼肯跟我出去,認識你的人,可也沒有多少。”
李婉雲輕輕笑了笑。
就算整個京城的人都等著看笑話,建安侯府的事情依舊以一種出乎人們意料的方式迎來了終結。
在夫家人上門拜訪的時候,趙霖天與他的蓉蓉表妹被人當場捉姦。
就算撞到的場面只是兩個人親切相擁,但是,已經足夠了。
前來試探未來新婦性情的夫家母舅當場拔腿而走,第二天就送上了退婚書。
羞憤欲死的表妹流乾了眼淚哭著哀求也於事無補,依舊被退了婚,甚至連家裡人對她都心痛卻又厭棄起來。
這樣不自重的女兒,他們寧願沒有。
趙霖天的名聲,也立刻就壞了。
雖說男兒的名聲沒有女兒那麼重要,但是,卻也比人們想象中重要得多。
原本就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顯得有些觀望的,意欲和建安侯府說親的人家,在這件事發生之後,立刻就裝作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些和建安侯夫人明示暗示各種親密的曾經,彷彿只是一場空。
一瞬間,趙霖天一個貴女都娶不到了。
建安侯夫人暴怒,可惜面對自己的孃家,她甚至說不出什麼話來。
趙霖天在頹喪了一陣之後,卻在某個人的提醒下醒悟了過來。
如今的情勢下,自己不得不娶表妹,表妹也不得不嫁自己了。
縱然是建安侯夫人依舊不願意與孃家再度結親,但是……
形勢所迫,她不得不憋屈地答應了絕食抗爭的趙霖天,為他定下了自己的孃家侄女。
趙霖天喜不自勝。
這樣一場好戲,京中足足議論了好幾天,然後,迅速地被另外的訊息壓了過去。
鎮國公去了。
鎮國公是開國流傳下來的勳貴之一,這些年一直榮寵不衰,雖說現在的皇帝上位之後顯得不那麼親近,但是卻很明顯地表達出了對鎮國公府下一代繼承人的好感。
又是一代榮寵。
但是,鎮國公的下一代繼承人在朝堂之上,並沒有很好的位置。
這樣下去,日後只怕是漸漸地被邊緣化,與那些空有爵位的勳貴們變得沒什麼兩樣。
這樣的背景之下,鎮國公的去世,讓人們不由得猜測紛紛。
無論什麼樣的猜測,都入不了許珍的眼。
許珍在鎮國公的靈前,哭得形象全無。李婉雲聽著李牧言回來之後說起許珍的狀況,輕聲一嘆。
她現在再怎麼安慰,都只是空泛,只能希望喪禮辦完之後,許珍能夠漸漸從這種悲痛中走出來。
“若是要守禮,許珍三年之內都不能成婚了。”
李牧言不妨她忽然說起這個,愣了一愣才點頭:“是。”
“那樣真好。”李婉雲真心實意地說。
那樣,就不會嫁給那個表面光鮮的人了。
鎮國公的喪禮過後,天氣就涼爽了下來。
等到重陽節登高的時候,李婉雲終於見到了在家齋戒了許久的許珍。
此時的許珍已經有了少女的身段,神情之間卻帶著幾分淺淺的憂傷,見到李婉雲微微一笑,像吹過水麵的微風。
“婉雲姐姐,”她叫著李婉雲,笑容淺淺,“好久不見了。”
確實好久不見。
李婉雲看著許珍,心中微微有些痛。
那種與親人告別再也無法相見的痛苦,她曾經也有過。
前世,第一個兒子死去的時候。
李婉雲搖搖頭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