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不少的頭髮。
駱佳良呵呵憨笑。
“我們走吧!”諸盈溫柔地挽住他的手臂。即使在戀愛時,他們的也未曾在人前手挽手過,駱佳良心中發緊、發澀。“盈盈,對不起。”
“真傻啦!”諸盈佯裝瞪他一眼,“都做外公的人了,生個小病還這樣子矯情。”
如果真是小病就好了,他鼻子發酸。正午了,太陽昇到半空中,他留戀地看著四周的草草木木,他和盈盈唯一的浪漫,就是在這散散步。假使意外能預料,不該那樣處處省著,應對盈盈好一點,應該早點去麗江,她都很久沒添新衣了。
“我們先去商場看看。”駱佳良鼓起勇氣看了下諸盈。
“以後有的是時間,航航和紹華在等我們呢!”諸盈催促道。
以後還有機會麼?駱佳良沉默了。
入院第一天,諸盈把諸航和卓紹華早早打發回家了,她留下陪夜。病房條件很好,VIP的貴賓房,成功安排的。駱佳良洗了個澡、剪了頭髮,精神還不錯。晚飯是唐嫂和小喻送的,把梓然也帶來了。梓然安靜地站在床邊,雙手握住駱佳良的手,稚嫩的雙眼裡溢滿了慌亂。小喻喊他回去時,他對駱佳良說:“爸爸,我明天再來看你,每天都來。”他沒有吵著要留下,沒有說一句害怕。
“梓然大了。”諸盈自言自語。
駱佳良盯著天花板看,不知在想什麼。
晚間新聞結束,諸盈熄燈上床。駱佳良似乎無法安睡,不住地翻身。“盈盈,”他低聲喊道。
諸盈開了檯燈,走到他床邊,“要喝水嗎?”
駱佳良搖搖頭,撐著坐起,示意她坐下。“盈盈,我聽說開啟腹腔,有時候會發現實際情況和檢查結果不太相符。”
“不會的,給咱們看病的都是頂尖的專家。”諸盈替他披上衣,輕輕按摩著他的雙肩。
“是的,國內最好的專家,但是。。。。。。總有個萬一。如果。。。。。。”他拉開諸盈捂住他嘴的手,“讓我說完。如果手術不成功,盈盈。。。。。。”他的心痛得像有把刀在絞,“讓他回國吧!他還在愛著你,不然不會離婚的。你們有航航。。。。。。他人不壞,那時太年輕了,他一定會善待我的梓然。。。。。。盈盈?”
諸盈眼簾低落,慢慢地從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站起來,退了一步,冷冷地瞪著他。
啪,啪,她抬起手,一左一右,狠狠地摑了自己兩個耳光。駱佳良都沒反應過來,只見諸盈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浮出了五個指印,一左一右,很對稱。
“這一巴掌,是打的我自己。我需要反省,我做了什麼,讓我的丈夫認為我的心裡放著另一個男人。”她指著左臉,然後又指向右臉,“這一巴掌,是我替你挨的,因為你是病人,我不能打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好端端的,卻把老婆往其他男人懷裡送。這算什麼,大度嗎?沒關係,你不要我可以,航航我能獨自帶大,梓然我也可以。明天,我就去戶籍辦,讓梓然改姓諸。”
“盈盈,對不起,我說錯了。”駱佳良忍不住淚水長流,慌忙道歉。他欲拉諸盈,諸盈憤怒地將他的手甩開。“我是犯混了,原諒我。我會好起來的,手術會成功的,一定的,我要陪你去麗江,我要看著梓然結婚,看著帆帆讀書拿獎。”
“我今天才知道,你從來就沒真心相信過我,你一直耿耿於懷我的過去。”諸盈又傷心又蹩屈。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時會覺得你嫁我真的太委屈,我什麼也沒有。。。。。。”
“你當初幹嗎去了,找一個配你的去呀,何必招擾我?”諸盈控制不住地吼叫出聲。
“我癩蛤蟆愛上了天鵝,眼裡看不見別人。”他終於抓到了諸盈的手,用力地拉近,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