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震驚,反問她:「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話音落,全場爆笑。
薩焰氣的俏臉緋紅,怒道:「你……你找個人幫你,所以才有這樣的效果。」
我聞言挑了一下眉:「哦,那不如你讓熬凜坐在中間,你再圍著他跳一遍,若比我剛才跳的好,我算你贏。」
薩焰聞言一張小臉瞬間紅的滴血,氣急:「你……你耍賴,你這首歌分明就是提前準備好的,不然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可能寫的出這樣歌?你抄襲?」
我問:「這歌『獨秀』以前聽人唱過?」
薩焰把頭一擺:「不曾聽過。」
我道:「既然不曾聽過,獨秀何出此言啊?」
薩焰小臉氣的通紅道:「反正我不管,這局不算,我們從新比過。」
熬凜突然道:「薩焰罷了,莫要再同烈姑娘糾纏,你不是她的對手。」
誰知道熬凜此言一出,不但沒平息薩焰公主的怒火,反而激發了她的燃燃鬥志。
她瞪著我,大聲道:「烈柔茵,我們再比最後一場,就比當場作詞作曲,一招定勝負如何?」
我眨眨眼,望著她極盡崩潰的神情,突然有一絲憐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薩焰這小妮子應是喜歡熬凜。熬凜因為被我所擒,熬戰來談合戰條件,我隨口一提要送和親公主來大遼。想必薩焰聽聞此事,為救熬凜,所以主動來和親,用自己換熬凜回蠻荒。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薩焰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痴心女子。
我歪著頭看她:「你很不服氣?」
薩焰雙眼含淚盯著我,咬牙恨聲道:「不服,我們最後比一場,若你真能贏我,那我就服你。我就……認命。」
我言語輕佻道:「好,我烈柔茵專治各種不服。說吧,你還想怎麼比。」
薩焰道:「我們就在這,當場給熬凜哥哥做一首歌,讓大家來評判,誰做的好。」
言則琦道:「獨秀……啊不對,薩焰公主,即便是作歌,也應是烈姑娘想做給誰,就做給誰。你怎麼還特意指定題目一定得是巴拓拉將軍?這合理嗎?」
薩焰轉頭對言則琦吼道:「我們倆個女人之間的對決,關你屁事。」
吼完,轉過頭來看著我,眼如死灰,滴答垂淚嗚咽道:「烈柔茵,你敢不敢與我一戰?我們就以熬凜哥哥為題,為他做一首歌。」
看薩焰的神態就知道,她在心裡認定我不會同意。但她就是倔強的想再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她不想認輸,不想今晚就成了別人的妻。因為她心裡藏著一個深愛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今夜就在這裡。
我看向熬凜,熬凜神色動容,望著薩焰的一雙眼帶著不忍之色,我抿了抿嘴。突然覺得當初自己提這個和親的制約條件,真是該打,實在多餘。就這麼害了一對有緣人。
我對薩焰笑道:「依你。」
薩焰聽到我說出這兩個字,原本有如死灰的雙眼,重新燃起了炫目的光彩,她上前一步,緊緊抓著我的手臂道:「你答應了?」
我被她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忙嚷道:「痛……痛鬆手。」
無逾在一旁呵道:「鬆開。」
薩焰連忙鬆開雙手,雙手一左一右尷尬的搓著自己的腰布,對我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無逾一把上前抱住我,雙手扶上剛才薩焰捏過的地方,輕輕揉搓。
我抿嘴回頭對無逾溫柔一笑,轉頭對薩焰道:「老規矩,還是你先開始。」
說完我拉過無逾的手,回到了我們原本的座位。把琴位留給了薩焰。
薩焰坐在琴位上,低眸片刻,手撫上琴絃,輕撥琴絃,悠揚的草原長調迴蕩在大廳內,一時間連我都聽的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