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他身旁,看著言則熙憔悴的神態,心裡忽然發酸。
想起第一次共情時,言則熙一個人躲在衣櫃裡,哭泣的模樣。
言則熙的成長環境真是太難了。他的童年,是外表光鮮亮麗,實際上齷齪不堪,而這種齷齪,他還只能深深的埋藏在他心底,永遠無法訴說,且永遠得不到救贖。
忽然『嗒嗒嗒』三聲敲門響,言則熙一怔,連忙站起身,撫了撫衣袍下的灰塵,深了一口氣,平靜的開啟房門。
只見一個素衣女子,站在門外,乖巧的望著言則熙,輕聲道:「爺,您回來了。」
言則熙溫柔的望著那女子,笑道:「褀安這些日子還好吧?」
那女子道:「祺安好的很,就是想爺想的緊。」
言則熙溫柔道:「進來說。」
我挑了下眉,問晾兒:「她是誰?」
晾兒道:「她是三伯伯的側妃,兵部尚書之女劉祺安。」
我點點頭:「長的挺漂亮的。」
晾兒蹙了蹙眉:「這女人水性楊花,不是個好東西。」
我驚訝道:「為什麼這樣說?」
晾兒道:「她時長背著三伯伯偷情,不知偷了多少人,都偷到八叔那去了。」
我驚道:「什麼?這女的跟言則琦?」
晾兒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道:「嗯,娘你不用太驚訝,八叔這種事,太多了,光我知道的就十七八個……」
我瞠目結舌的望著晾兒,隨後興奮的八卦道:「你八叔偷的人裡,還有誰是我知道的?」
晾兒瞄了我一眼,尷尬的抿了抿唇沒說話。
我一看晾兒這神色,肯定就有問題啊,絕對是有個了不得人,被言則琦給偷去了,不然晾兒不會是這個反應。
我板著臉,催促道:「你怎麼這個表情?老實交代,你八叔還偷了誰?」
晾兒小聲道:「娘,這是八叔的私事,你就別問了。」
我挑了挑眉道:「不相干的人,我不敢興趣,我只想知道,跟我相關的人,有誰被他弄到手了?」
晾兒看了看我,終是嘆了口氣道:「金鑲玉。」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吼道:「什麼?」
晾兒連忙捂住耳朵,小聲道:「娘,金鑲玉不是八叔偷的,她是自願的,他們倆個屬於兩情相悅,現在金鑲玉就住在八叔府裡,兩人每日恩愛纏綿的緊。」
我瞪著眼,感覺自己有點上不來氣。
我氣道:「他們倆個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的?那言則琦骨子裡就不是個好東西,鑲玉瞎了眼嗎?」
晾兒無奈道:「金鑲玉知道八叔花天酒地,可是她架不住八叔的哄,八叔說什麼她信什麼。八叔就怕金鑲玉沒懷孕前,進八王府為妾,被娘知道了,以孃的性子可能會阻撓。所以才不讓金鑲玉將此事告訴娘,八叔打的如意算盤是,只要把金鑲玉弄懷孕,那娘就不足為懼了。」
我被言則琦氣的眼睛發花。
晾兒繼續道:「所以這些日子,八叔每晚辛苦勞作,我估計金鑲玉也差不多胎兒在腹了。只不過現在月份還小,把脈把不出來。」
我摁了摁太陽穴,只覺得一時間心亂如麻。
晾兒道:「娘,你別生八叔的氣,晾兒看的出來,八叔是真心喜歡金鑲玉的。而且話說回來,八叔也是晾兒的恩人。」
我氣道:「他算你那門子的恩人?」
晾兒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尷尬道:「娘親斷指後,爹本來是打算……想等娘親恢復好……再上將軍府求親,將娘親娶回六皇子府的。」
我睨視晾兒,冷聲問:「嗯?這跟言則琦是你恩人有什麼關係?」
晾兒難為情道:「八叔對爹說,沈無逾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