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琦被言則璧掐著喉嚨,難受道:「六哥,那丫頭多次救六哥……那丫頭心裡是有六哥的,六哥她可能是被沈無逾給強行欺負了……六哥你不要衝動,以免日後後悔啊……」
言則璧聞言,雙眼閃過一絲痛色,他使勁兒的甩手推開言則琦,言則琦一個沒站穩,向後倒去,誅風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言則琦,兩個人站在一邊,均是眼帶驚懼之色的望著言則璧,不敢多語。
好一會,言則琦才顫聲道:「六哥我們先回御書房吧……啊?」
言則璧瞥了一眼言則琦,握拳道:「不,我要去尋她,我一定要親口問問她,她是被強迫的,還是……」
說罷,言則璧轉身毅然決然的向念喜宮的方向走去。
言則琦盯著言則璧決絕的背影,一臉憂色的閉了閉眼,轉頭一眼瞥見身旁的誅風,眼波一閃,對誅風道:「誅風,一會你看我眼色行事,若六哥控制不住脾氣,對那丫頭下殺手,你看情況,出手阻一下。」
誅風臉色發白:「怎……怎麼阻啊?」
「這還用問我?你看情況,點他昏穴!」
誅風聞言,手腕一個勁兒的發抖,磕巴道:「琦王爺,奴才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誅風,那丫頭沒救過你嗎?就說邊疆城那次,不是她機靈,咱倆帶六哥,早就一命嗚呼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主子那脾氣……」
「誅風,我是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慫?」
「琦王爺,話不是這麼說的,您不慫,那您怎麼不出手阻?」
言則琦被誅風一句話懟的一哽:「你……」
言則琦瞪了誅風兩眼,隨後眼珠一轉道:「誅風,我讓你阻都是為你好,我瞭解六哥,今兒我把話放這,今天這事,你阻了,頂多挨二十板子,一個月後又是一條好漢,日後六哥一消氣,一定會對你心存感激。但,若你今兒沒阻,雖然你今日無過,可日後若六哥後悔了,一怒之下沒準會殺你……呃……沒準還有我,我說這些,都是為了咱倆,你自己掂量著辦。」
誅風一臉苦相:「要是今日主子一怒之下就殺了誅風呢?」
言則琦斬釘截鐵道:「我在呢,我保你這條命,你還信不過我嗎?你打前鋒,我墊後。不管六哥要殺要剮,到時候我定幫你擋一下。」
誅風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對言則琦咬牙道:「誅風信琦王爺,誅風聽您的。」
言則琦眼中劃過一絲喜色,伸手拍了拍誅風的肩膀:「聰明人,走走走。」
說罷,言則琦同誅風一路攆上言則璧,言則璧一臉冰霜走在前,言則琦與誅風滿臉殷怯的跟在他身後,就這樣一行人到了念喜宮門口。
納多見言則璧來了,剛想通知裡間傳報,言則璧一擺手冷聲道:「閉嘴,滾。」
納多見言則璧臉色不善,立刻側身而立,站到了一旁,言則璧滿臉寒霜的一步邁進了念喜宮。
言則璧起初進念喜宮時,還是怒氣沖沖的,可誰料一走至大廳,瞧見大廳內的圍棋石桌,忽然腳步一頓,神色開始猶疑起來。
他站在大廳中,立在大廳主榻的對面,看著大廳主榻前的那片羊絨地毯,怔怔發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年烈常念就死在這,烈常念就是在這,替他擋了一劍。
正在打掃大廳的宮女們,看見了言則璧,立刻驚慌失措的跪下請安,言則璧擺手不耐道:「滾一邊去。」
宮女們立刻禁聲,立於一側。
此時,言則璧臉上的怒氣已稍稍平復了些,他抬腿邁步進了念喜宮的內殿,腳步較之前,輕緩了許多。
言則琦賊眉鼠眼的跟在言則璧身後,瞧著言則璧這些莫名其妙的小動作,低頭思索片刻,嘴角微勾,面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