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璧充耳不聞我的話,滿眼血絲的繼續在我身上施暴,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他紅著眼,咬牙嘶聲道:「掉,掉了才好,他不掉,老子這口惡氣,怎麼排出去?嗯?現在他才多大?兩個月,呵,兩個月的一塊肉,你都如此放在心上,若讓他平安降生,你心裡還會有我嗎?烈柔茵,我決不能容他!」
我絕望道:「言則璧,你敢這樣做……你敢嗚嗚……我發誓,此生,我都不會再原諒你。我會殺了你!」
言則璧赤紅著一雙眼道:「隨你,弄掉他,老子讓你殺,就算我死,我也絕不能讓他活!」
「言則璧,你個畜生,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當初為什麼會愛上你……」
隨後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
我從開始的哭鬧、掙扎、怒罵,到後來的絕望、麻木、認命。
再到最終的……順從。
我好怕,好怕晾兒會沒有了,所以後來,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他能溫柔點對我,不要那樣激狂,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一臉興奮之色的要求我配合他,我順從的躺在他身下,按他的各種要求,聽話的照做著,抬頭看著他興奮得意的臉,不知為何,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直到,一切都結束了。
我安全的護住了晾兒,躺在他懷裡,離開了這間浴房。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的念喜宮,也忘記了他一路上在我耳邊都說了些什麼。
一切都仿若一場夢,我窩在他懷裡,閉著眼,什麼情緒都沒有,也不傷心也不難過,就好像心被人掏空了一樣。
從那日後,言則璧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日留宿在唸喜宮中,白天也會特意從乾清宮回來陪我吃飯。
可我,卻再也沒主動對他說過一句話,甚至沒再看他一眼。
我不是在故意同他鬧脾氣,而是我的世界……忽然變的很奇怪……
奇怪到,我甚至不知該怎麼形容。
我聽不見他說什麼,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在我面前是模模糊糊的一個人。
從那以後,他總是頂著一張模模糊糊的臉,在我面前喋喋不休。
有時,他會抱著我,在我耳邊一直不停的說著什麼。
有時,他會牽著我的手,領我出去散步,散步的時候,他還是在我耳邊一直不停的說著什麼。
有時,他會餵我吃飯,陪我洗澡,還會拿很多東西給我看。
還有時,他會突然特別大聲的在我耳邊大喊大叫,然後用力的搖晃我的肩膀,我胸口被他晃的痛死了。
我看不見他的臉,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看見他暴怒的模樣,我嚇壞了,心裡想著他怕是又要欺負我了。
一想到這些,空蕩蕩的心,便會立刻揪起來,我好怕,我怕他太過激狂傷到晾兒,便順從的靠在他懷裡,解開自己的衣衫,討好的迎合他,只求他不要再像那天那樣對我,我知道怕了,我不會再反抗了,我會聽話的。
說起來,這招真是出奇的好用,不管他多暴躁,吼的多大聲,雖然我聽不懂,可只要我一解開衣衫靠在他懷裡討好他,他立刻就不兇我了,他會馬上抱住我,幫我把衣服穿好,然後抱著我去休息。
他會緊緊的把我裹在懷裡,安靜的在我耳邊一聲不吭。
現在細想起來,一直到此生走完後,我都不記得這段時光,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就好像……我的人生有一段時光與外界失聯了……
我每天看著太陽升起,又看著太陽落下。
坐在梳妝檯的那張凳子上,望著外頭的天色,一天盼一天,心裡期盼著,只要這幾個月熬過去就好了。
等晾兒出生後,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直到後來,晾兒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