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閉門羹,他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再湊過來,但他的秘書卻數次跑來辦公室和盧bō套近乎。
金楊下午和南飛商量過後,決定第一把火先燒白浪礦山報。
下午三點,礦山工人報總編雄厚安應邀來到金楊的辦公室。
在白浪礦,《白浪礦山報》總編輯雄厚安可謂是一位很有名氣的人物。說他有名氣,是因為他的學歷並不高,堪勘小學畢業,卻管理著十幾個傳媒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他率先在全國礦務局新聞系統推行內部職稱聘任制,打碎了沿襲多年的採編人員鐵飯碗。此舉受到了中宣部、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全國記協等部門的充分肯定和表彰。而且是全國礦務系統第一家引進兩百餘萬元的德國曼羅蘭彩sè印刷系統,使原本黑白分明的礦山報有了sè彩。
由於他年輕時和丁來順在一個礦井擔任排程員,後來丁上位後,覺得他這個人可信,有點腦子,而且喜歡拽幾首豆腐塊詩歌,便在擔任礦務局分管宣傳的副局長後,把他調到礦山報擔任總編輯,成為丁來順的御用筆手。因此他在報社裡有著絕對的權威。幹部提拔、職稱評定、人員調整等事項,沒有他點頭不行。這次群體xìng事件,白浪礦山報是用詞最犀利,報導篇幅最大最“深刻”的報紙。
雄厚安進入金楊的辦公室時,南飛和辦公室主任田受琦在坐,他心中忐忑地上前問好。
南喜和金楊冷冷地看著他,田受琦朝他遞過一份報紙“雄總編你看看,這是你們報社的評論文章嗎?”
雄厚安一看到標題就似聞到了不祥的氣味,直抽鼻子。這篇文章他不僅熟悉,而且還是他親自捉刀完成,當時是想給丁來順造勢。
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只能矢口否認“這篇文章是報社的一個記者寫的,我潤過sè……”
南飛沉聲道:“具有煽動xìng的通欄標題,再加上這樣的編者按語,尤其是我們開發區自己的報紙,
怎麼能使用如此煽動xìng的文字?是誰批准你們刊發的?”雄厚安看了南飛一眼,心想你昨天還不是和我一樣,現在變臉真快。他默默一笑“是丁主任審批刊發的。”
金楊冷冷一笑,拿起桌子上的幾張紙道:“管委會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問你兩件事情。一:去年十一月十號,你老婆在報社大吵大鬧,並且動手打了一名女xìng編輯,隨後的一個星期裡,你突然失蹤,誰也不知道你上哪兒去了。後來有人向市紀委寫信,說你帶著這名被打的女編輯去南方某島嶼散心度假去了,當然,她和你的關係我們暫且放在一邊,主要問題是你為她在白浪山風景區建了一棟別墅,有沒有這回事?”
雄後安臉sè微變,他似乎沒有想到,金楊會首先盯上他而不是丁來順手下的五大金剛?他急忙解釋道:“這些年我在報社大刀闊斧地改革,肯定會得罪一些人,改革就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請組織相信我,我在經濟上沒有任何問題。我的確在白浪山風景區建了一棟房,但那只是一棟普通平頂屋,根本不是什麼別墅。”
“沒有問題?”金楊淡淡一笑“三年前你從德國進口一套彩印裝置,當時huā了兩百四十三萬元,這套裝置當年的全球報價是十八萬歐元,按當年匯率計算是一百五十九萬人民幣,差價近九十萬人民幣哪去了?”
“事情過去幾年了,我想想”雄厚安傻了眼。他沒想到三年前的事情會被翻出來,這件事情他幾乎忘記。
南飛猛拍桌子“你作為礦山報的總編輯,放鬆世界觀改造,正人不能正己:貪圖享受,驕奢yín逸三缺乏監管,不受制約”
雄厚安臉sè鐵青地委屈道:“南〖書〗記,我沒有”
“沒有?”南飛舉起手中的厚厚一疊材料,嘲諷道:“這麼多舉報材料,都是假的?你跟我說委屈沒有。現在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