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狀,慢慢漂浮擴散開來,有幾絲絮狀白色彷彿注意到了若遠那團藍光,速度突然加快,竟憑空向前撲去!
“若遠,小心!”
鳳喬頓時大急,頓時搶前撲上去想攔住絲絮狀的白光。然而她一撲上去,那些絲絮狀白光卻好似被風吹開,順著氣流的湧動遠離開鳳喬的靈識,繼續飄飄蕩蕩向若遠的藍光飛去你是我繞過天堂的荒蕪!
“莫急。”
若遠清冷如月下寒泉的聲音突然奇怪的咦了一聲,光團一縮一舒,藍光大亮。那些絲絮狀的白色一頓,緊接著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急急躲開,向遠處飄去。
“——血脈封印?怪不得你的血液裡的靈氣如此濃郁,血脈如此純粹,之前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應,原來是被封印住了。”若遠清冷的聲音裡先是帶了一絲驚奇詫異,復又很快平靜。
鳳喬停了停,慢慢的飄上去,在離他幾步的地方停住,試探著道:“若遠?這是——這是什麼?”
若遠沒有回答,反而從那團藍光上分下來了一縷藍光光絲,順著經脈與識海聯通的地方飄了過去。藍色光絲一動,那些白色的絲絮也立即動了起來,跟著藍色光絲後面飛快的離開識海,回到了經脈中!
直到這時,若遠清冷的聲音才重新響了起來,他的聲音裡有掩不住的虛弱:“勿怕。有我這縷魂絲為祭,你體內的封印無用擔心,洗經伐髓自會功成。若是不信,你且回去看看既是。”
鳳喬呆了一呆,還是點點頭,道:“謝謝你,若遠。你好好休息吧,我看你好像虛弱了很多。”
“無礙。”若遠靜靜的道,“待洗經伐髓之後,你來識海。”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冷冽,遠離人世浮華,就像九天寒月下的皚皚雪山之巔,湧出的叮噹作響寒泉般冷澈。
鳳喬很快退出識海,內視的靈識循著經脈走了一通,大吃一驚。
她的筋脈中,那顆青色小靈芝帶來的巨大靈氣重新湧動起來,一遍一遍拓寬重塑她的經脈,洗去滯留在她體內的雜質。而那些被若遠稱作“封印”的白光,則蔫蔫的萎頓在一旁,縮聚在她心臟部位不敢再有絲毫動彈。
這一切的改變,全是由於若遠剝落下來的那一縷藍色魂絲,它停在鳳喬心臟上面散發這微微藍光,只是靈氣巨浪每一次湧動,藍光就會減弱一分。
鳳喬巡視著她的經脈,看著經脈一點點拓寬,體內的雜質慢慢全部排出體外,便高興的滿心歡喜。巡視一會兒,知道自己的洗經伐髓已經即將完全成功,便也不再擔心,反而轉身又回了識海——若遠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囑咐呢。
鳳喬的身體正自動冥想修煉,運轉靈氣,她的靈識更是回了識海,意識便沒有醒來,也更不知道,她的全身肌膚,連同*,都逐漸開始出現變化。
一些黑褐色的汙漬,正一點一點從肌膚滲出去,甚至在面板表面結成一層惡臭的薄薄的殼,而在那殼之下,鳳喬淺麥色的肌膚卻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白。那種白,不是阿央一般病態的蒼白,也不是久不見陽光虛弱的青白,而是一種嬰兒肌膚般細嫩而光澤明潤的粉白,白色中漸漸綻出一抹粉意,像脂玉瑩潤,象牙珠輝。
這就是伐經洗髓。那層玉白漸漸蔓延,蔓延到她的胳膊她的胸腰她的全身,身體上那些斑駁的舊日疤痕如同被洗去一樣消失不見,連毛孔都細微到再也看不清。
她的美,就那樣的盛開。
鳳喬不知道她的身體發生了那樣巨大的變化。她的靈識倏忽飄回到識海,若遠的殘魂還在靜靜的散發著淺藍色光芒,只是那光芒愈發黯淡,鳳喬知道這是因為他費了本就不多的靈魂力量來幫自己,殘魂便愈發虛弱,心中突然就有抹愧疚和擔憂。
“你無須愧疚。”若遠的聲音依舊清冷,他道,“我幫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