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松林那邊奔去。
西門嫘身形一縱,躍在東方萍身前,一把將她抓祝東方萍嘴角掛著血痕也都沒有擦掉,她用勁地掙扎著,滿臉淚水地嚷著道:“不要抓我,放我過去……”西門嫘死勁地抓住不放,她見到東方萍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
她憐惜地道:“萍萍,你爹不會怎樣地……”東方萍哭道:“他被拿來喂狼,嬤嬤,你讓我去!”
西門嫘哄著道:“不會的,你爹不會的……”東方萍一甩頭,兩眼緊盯著西門嫘,問道:“你當我還是小孩子?”
西門嫘一愣,沒有說話。
東方萍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道:“你們總是與石砥中作對,總是想害死他,然後好把我嫁給西門錡那狂徒……”西門嫘愕道:“萍萍,你怎好這樣說?他們這次來谷裡求親,結果還不是被你爹趕了出去,我也沒有說什麼……”東方萍一擦臉上淚痕,緩緩道:“你放不放我?”
西門嫘只覺東方萍那雙美麗的眼睛,蘊含著無限的恨意,像是要將自己分屍寸段方始甘心一樣。
她心頭大震,柔聲道:“萍萍,我這是為你好……”東方萍冷漠地道:“我會恨你一輩子!”
西門嫘臉色大變,緩緩放開了手。
東方萍頭也不回,朝著那松林奔去。
西門嫘愣愣地望著她的背影,喃喃道:“你怎麼這樣對我?”
她想起自己年輕時對東方剛一見傾心,卻沒有使他改變心意。
待到他的妻子死後,自己也還忍不住跑去相就。為了愛情,自己犧牲了一生中最珍貴的青春,與他相守在荒寂的大漠中。
十多年的相處,使她視萍萍有如己出,卻又想不到會得到東方萍如此怨恨相對……她雙手掩臉,喃喃道:“你怎好這樣對我?”
駿馬輕嘶,紅影一道掠空而過,自她身邊馳去。
她放下手,臉上掛著淚痕,朝那紅馬賓士之處望去。
她眼見東方萍躍上馬背,朝松林那邊飛馳而去,不由自心裡湧起一股恨意,喃喃道:“你這忘恩負義的丫頭,你忘恩負義……”頓時,當年的情景又泛上腦際,她彷彿又看到錢若萍巧笑盈盈地朝東方剛走去,而自己也就被遺忘在背後,不悄一顧……她眼露兇光,狠聲道:“我要殺了你……”她雙拳緊握,自言自語道:“十七年前我放過了你,你現在卻如此對待我,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賤人生的賤種……”她飛身躍起,朝松林撲去。
大風颳起了東方萍的長髮,跟紅馬的鬃毛一樣,長長地飄在身後。
她臉上淚痕斑斑,嘴角帶著血痕,身上穿著的白色輕裘也都沾著點點的血跡,像是朵朵的紅花一樣。
她臉色蒼白,嘴唇緊閉,在駿馬飛馳之下掠過高聳入雲的蒼松叢林,在石板鋪成的小徑上越過。
右側山坡就是那白色大石砌成的大廈,左側一道峭直的崖壁與右邊的山戀高聳,形成一個狹谷。
在峽谷之前,此刻一道高約七丈的柵欄隔著,根根巨大都有碗粗,正好將狹谷圍祝東方萍衝到柵欄邊,已見到谷外擁上許多灰色的雪狼。
在柵欄這邊,四個玄衣大漢正扛著一桶桶的牛肉往柵欄裡扔,那陣陣擁進的大狼就像潮水一樣,永無止歇的衝撞進來。
狼嗥之聲喧譁震耳,被狹谷兩壁反射而來的回聲更是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那些狼群奔跑於大漠之中,又冷又餓,一聞見牛肉的血腥味,齊都不顧死命地奔進谷來。
為了爭奪牛肉,甚而互相殘殺,利爪與白牙閃動下,血肉橫飛,殘忍無比。
東方萍來到柵欄之前,眼見這種兇殘之事,血腥撲鼻,嗥聲震耳,直使她一陣噁心,幾乎吐了出來。
她臉色蒼白無比,略一顧盼,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