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手上一邊做著賈璉的衣服,一邊輕輕開口。
自從和賈璉將事情說開後,她心裡就好得多了。
而且對於二房等人,賈璉如今也表現出了比以往更多的關切,這些都是讓秦可卿感動的。
畢竟是和賈璉朝夕相處的人,自然之道賈璉對二房的厭惡。
只是心裡的愧疚作祟,如今的秦可卿,實在沒辦法對那幫小孩置之不理。
手上同樣縫著一個湖藍色繡並蒂蓮花的荷包,賈迎春飛快抬頭往賈璉那邊看了看,心頭一緊,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香菱如今已經及笄,十四五歲的姑娘,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很是讓人眼前一亮。
從前賈迎春還小,所以不懂得什麼,可是如今她也是快要及笄的人了,而且心裡也是動了懵懂初心,這腦袋裡面想的也就多了起來。
賈璉香菱相視於微時,今日好香菱聊天,她知道賈璉每隔一段日子都會去那邊府裡看看。而且不僅於此,那邊府裡的一應開銷,竟然都是賈璉定期給的。
而根據賈迎春旁敲側擊,這已經持續了好幾年,差不多就是從當初香菱離開賈府起,賈璉的資助就沒有斷過,這就不得不讓賈迎春多想。
賈璉,是不是想要金屋藏嬌。
畢竟,賈迎春自懂事起,就開始在刑氏身邊幫忙。
刑氏是個懶散的,可能開始的時候享受權利帶來的便利,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慢慢的,權利所帶來的忙碌也讓她十分疲憊。
刑氏本身並不是一個貪權的性子,所以等賈迎春稍微大些,懂的事情多了。整個賈府就基本都是賈迎春在處理。
後來要不是秦可卿嫁過來,恐怕一直到賈迎春及笄嫁人,這樣忙碌的日子才會輕鬆些。
由此賈迎春也就清清楚楚的知道,賈璉長期資助劉府的這一筆款項,賈府的人是不知情的。
如今看秦可卿的意思,也是不明白還有香菱的存在,自己的兄長自己知道。不管是前身,還是後面的賈璉,在賈迎春心裡,都不是一個柳下惠似的人物。
相反,不管是從開始的非此,還是後來的秦可卿平兒,賈迎春都覺得賈璉難過的就是美人關。
但這些話也許她想想可以,如今秦可卿問起,要她說出其卻是為難的。
畢竟家和萬事興,秦可卿此前的狀況賈府的人沒有不知道的,若是再因為這樣的事有個什麼,賈迎春也不好和賈璉交代。
所以嘴巴張了張,賈迎春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和秦可卿說。
“呃,逛逛,就是出去隨便逛逛。”
有些慌張的笑笑,迎春勉強張了張嘴。
賈璉常年忙碌,家裡秦可卿將一切照顧得井井有條,而她作為賈璉的妹妹,秦可卿的小姑子,更是沒得說。
逢年過節的布匹首飾,四季秋冬的衣服擺設,平日嬉戲學習的老師課程。
只要是外頭小姐千金們有的會的,賈迎春這裡必然也少不了。
賈迎春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如今賈璉舉人巷那般的情況不明,她又不好跟秦可卿明說,所以心裡十分愧疚忐忑。
秦可卿原本就只是隨便問問,見賈迎春這般神色額,心裡反而訝異不已。
知道賈迎春怕是不肯再回答,她也沒有再追問,只是朝著賈迎春笑笑,心思卻是雜亂無比。
而這時候的賈璉,腦子裡頭想的,卻是今日再舉人巷劉府,賈探春的那些話。
不管是作為男主女子,賈探春說出那番話來,賈璉都是佩服的。
各人自掃門前雪,就算是賈璉,此前因為迎春差點被南安太妃收走,明明知道下一個也許就是賈探春,但賈璉還是沒有選擇幫她。
而之所以這樣,為的無外乎就是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