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賬冊就將這個謊言輕易擊破,就算如今戴權因為騎虎難下幫他們將事情解決了,那往後可能就要秋後算賬了。
戴權是什麼人?
能夠從一個小小的掃地太監,一步步走到如今大內(和諧)總管的位置,會是好人?
別逗了,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可能連他自己都數不清。
不是隻有親手殺人,才是殺人的。
眸子凌厲的掃視小圓子和張良一眼,戴權心裡忍了一股氣。
此前張良找到他,要他出面跟賈璉言語的時候,他就是排斥的。直到張良說起這件事,他才這才不得已出面,不曾將這裡頭竟然還要這樣的內幕。
這時候也不是追究的時機,戴權收回視線,將賬冊放到桌子上,臉上依舊是那副小意陪笑的樣子,只是眸子深處陰霾一閃而過。
“明人不說暗話,這個冊子與我們而言其實並沒有多大意義。”
手上的扳指微微轉動,戴權朝賈璉開口。
賈璉讓他看賬冊的意思,無非就是反駁他說銀子去處的事情。
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賈璉求財,他倒是不在乎。反正現在賬本在這兒放著,他已經知道張良父子憑藉在私倉的這些年藏私了不少銀子,散財消災。
若真是銀子能夠解決的事情,讓他們父子兒子出錢,買他們兩頂項上人頭,這已經是穩賺不賠的事情了。
只是賈璉其實心裡並不求財,他賺錢只是時間問題,方法多的是。現在這樣問,其實已經有了想要賣人情給戴權的意思。
偷取公家財產倒賣,這在賈璉看來,還在可以容忍的範圍。不夠是舉手之勞,賣戴權一個人情也未嘗不可。
只是既然是要賣人情,賈璉就必須要讓戴權覺得是自己欠賈璉的,而且還要感恩戴德,心服口服那種。
自由那樣的人情,才會讓戴權在賈家危難之時,及時派人同知賈璉。
所以伸手拿起賬冊,賈璉看著戴權,眼裡帶著蠱惑。
“以我和總管大人的交情,以及從前大人對賈某的幾番仗義,其實這個忙與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只是我覺得這樣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
雖說這地方除了賈璉,百八十年都不見得有人能想起,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果真出了事兒,他們的項上人頭估計也安穩不了幾天。
但若按照賈璉吩咐的安排,這件事往後就算再被人翻出來,也不用怕。
聞言不僅戴權,連張良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賈璉。
這種事情只要一開始就是汙點,不管過多久,只要被查出來,都難逃死罪。
可現在賈璉竟然說治標不治本,這難不成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根治?
眼神裡都是期待,戴權張良兩個人看著賈璉。
“你們應當知道,這種事情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那就不僅是翫忽職、守公報私囊,而且還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以滅九族的,除了皇帝自己願意,否則所以不管什麼人沾染上了,基本就沒什麼活路了,而且還要連累家人。
而張良戴權雖然是太監,但宮外頭可都還是有家人的,所說把他們小小年紀就送到宮裡有些殘忍,但那樣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不管是記掛家人也好,著急自身也罷,賈璉現在的話對他們有致命的誘惑。
“求大人賜教,請大人為小的指點迷津,如何才能根治此事?”
見賈璉沒有反應,張良連忙著急的開口。
賈璉點頭應了,然後緩緩開口。
“本官這次來,總管大人應當知道是為的什麼。”
此前賈璉進宮回稟街道衛生以及罰款的事情的時候,就順便說了要過來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