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個懷抱的大小,也是沒有上鎖的,輕輕開啟,賈璉先是一驚,隨即點頭。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裡面是一份文書和一沓銀票。
文書上面看起來應該是後世戶口本之類的東西,上面寫的是四個身份。一男一女,男的叫劉兆軒,女的叫闞淑,是夫妻關係。兩個小的也是一男一女,一般大,分明是玉、玉樓。
側首看向床上,賈璉皺眉。
今日斬首一共三輪,十四個人,其中兩個小一點的孩子大約四五歲的年紀。但是按照文書上的書法,兩個小的都是兩週歲,這樣說來屋子是近兩年準備的,怎麼只有一個玉?
那玉樓呢?
只是稍稍詫異了一下,很快賈璉就被外面興兒的聲音拉回神。
讓尹善治出去接大夫的同時阻止興兒旺兒進來,賈璉將手上的東西又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不得不佩服裴延卿目光的長遠,看情況估計是這兩個孩子是龍鳳胎,要不就是一個正室生的,一個妾室生的。那個女人能夠知道裴家這麼隱秘的東西,身份肯定是正室,那麼這個孩子就是嫡出了。
應該是出生沒多久就開始準備的,屋子裡面的白布,上面的灰塵不算太多,至少還能知道顏色。
買這麼一所鮮為人知的院子,造了這麼一個假的身份,又是遠離江南處於天子腳下。
裴延卿估計想著的是燈下黑,這樣一家人就又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下,而且看匣子裡面的銀票數量,草草估計約莫也有好幾萬的樣子。
這還僅僅只是一處,聽那女人的意思,裴延卿的兩個兒子是各自有一處這樣的房子,安排也差不多。居安思危,拋開主觀因素,賈璉對裴延卿這個人真的是十分佩服。
如果不是甄家人去勢洶洶,一點反應能力都沒有給他們,說不定他們還真能逃出來,然後生活得很好,而且東山再起都有可能。
畢竟就算是沒有金礦,裴家的資產依舊是驚人的。
進來的大夫蒙著面巾,先問了賈璉和尹善治兩人有沒有得過天花,然後將還沒有得過的賈璉趕了出去。
望聞問切,一番下來,尹善治支支吾吾有些撐不住。因為尹善治實在答不上來,只知道是燒了兩天,這還是從之前賈璉的口中知道的,其他的卻是一無所知了。
大夫認真把脈然後將孩子緊閉的眼皮掀開,七七八八半個多小時,才將門開啟,臉上蒙著的面巾隨之也摘了下來。
“不是天花,是水痘,不過燒了這麼久都還沒有看大夫,你們也太不負責任了”
不是天花?
賈璉鬆了一口氣,不過跟之前的仵作相比,賈璉顯然是更相信大夫的。畢竟之前那個仵作不過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連孩子是死是活他都沒有發現。
接著大夫又仔細跟賈璉講了孩子目前的身體狀況。
原來這孩子身上的還真不是天花,但是為什麼只是水痘反應也這麼大呢,是因為孩子除了水痘之外,本身腸胃上也出現了問題。
因為飲食的不乾淨,所以出現了腸胃發炎。而腸胃情況還會伴隨著出現的是上吐下瀉,所以之前他問兩人這孩子有沒有其他症狀。
而看這孩子如今的樣子,身子已經十分的孱弱,所以大抵是有的。因為長時間的上吐下瀉,所以導致高燒不退、身子無力。
賈璉皺眉認真想想,之前他沒有在意以為是牢裡面本來就有的味道,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好像是聞著裡頭的味道很是奇怪,而且這孩子早上的時候原本
說著想起來什麼,又馬上進屋去,正想要扒開小孩子的衣服,又覺得不妥便停了下來。
如今也不好再去牢裡,大夫怎麼說就是了吧。
既然不是天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