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剎那，大長老覺得自己面對的記名弟子，並非只是一個大成皇主，而是一個他完全摸不到層次的高人，那種高深莫測，難以揣測之感，平生首度縈繞在心頭。

《紫氣東來》從第四層開始，不僅經常出現上古字型，而且語意深奧艱澀，若無長久研究，很難通透。

甚至，從第六層開始，均是上古字型，大長老不明白江白羽如何無師自通。

“呵呵，弟子早年間，無意從一處上古洞府撿到一本書，上面就有很多上古字型，弟子無聊之下研究過，所以通讀起來，並無困難。”

“至於文字艱澀深奧，弟子沒覺得啊？好像不是太難吧。”

江白羽打了個哈哈，半真半假。

前世，他的確撿到過一本研究上古字型的書籍，這才對上古文字，頗為精通。

至於文字艱澀深奧，哎，如果一個至尊還覺得艱澀深奧，大長老恐怕一句話都難以理解。

大長老目露奇光，將信將疑，懷疑成分居多，自己這個記名弟子，處處透著神秘和詭異。

內心默默一嘆，罷了，只要沒包藏禍心，就不加深究。

猶豫了許久，大長老道：“白羽，你好好修煉，當你第九層大圓滿修煉成功時，為師手裡還有一位配套使用的功法，如果你願意，可以拿去修煉，如果不願意，就當為師沒有提過。”

果然這種紫靈氣，是為配合特定功法之用。江白羽忍不住自己好奇：“師尊，是什麼方面的呢？弟子所學龐雜，恐怕難以再分心其餘道統。”

此話並不假。

劍術、神道秘術、體術。他都有涉獵，若再分散到別的行列，精力不多。

大長老若有深意道：“你既能修煉《蒼茫妖月》，便無需憂心精力不夠，此乃神道之術！”

如此，江白羽才放心，不必分心修煉。

只是。大長老如此謹慎的神道之術，會是什麼秘術呢？

雖然心癢難耐，他卻很聰明的沒有多問。

一時間。江白羽有些迫切想快點將紫氣東來修煉到第九層狀態。

“多謝師尊！”

大長老沉默了一陣：“如果有什麼要我幫你的，現在可以提出來。”

江白羽首度想到的便是體內的七夕盅！

此物一日不除，一日是隱患。

只是話到嘴邊，又縮回去。

大長老未必有辦法解除。即便有辦法。他未必肯。

要知道，他是流仙宗大長老，勢必站在陌紫塵那一邊，若是知道他與陌紫塵之間發生的事，將兩人之間的平衡打破，反倒壞了事。

“暫時沒有，只是有一疑問，不知尚鳳霞是何人？”江白羽怎會忘記。剛才一幕中，尚鳳霞逼著他上場之事？

一位巔峰大帝。還是上一屆七星戰神，他不得不警惕。

“她？”大長老卻是知道她的存在。

“如果遇見她，儘量剋制吧。”大長老卻是神色複雜一嘆。

恩？怎麼聽大長老的意思，是忌諱著尚鳳霞？不，似乎是愧疚更多一些。

“是，師尊。”江白羽不解，還是依舊答道。

頓了頓，大長老又道：“如果，她落在你手裡，希望你能放她一次，算是替師尊償還一個人情。”

“是，師尊。”江白羽更為不解，那尚鳳霞，到底是何人？似乎大長老虧欠她許多似的。

待江白羽離去，大長老目中很是複雜。

“抱歉了，鳳霞，我曾經的記名弟子，奪走了你的愛人，至今還在恨我嗎？”

“希望這個弟子，不會再讓我失望。”

回到自己的營帳，江白羽盤膝而坐，取出三支追魂箭，詳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