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聽到後面的動靜,又在半途折了回來,衝到了蘇寧身邊。
看到蘇寧倒在地上,展昭突然感到心裡象被一根棍子猛攪了一下,攪出一種他從來沒有體味過的滋味,一種難以表達的酸楚與悽惶,竟還帶著莫名的害怕,害怕失去?
這時,一陣陰測測的笑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塗善!”展昭咬牙切齒的喊出這個名字,在站起來轉身同時,手中巨闕一旋,削去了露在肩外的半截箭身。他不顧還在流血的肩頭,持劍而立,劍尖直指前方。
“怎麼,那個臭丫頭死了,你心疼了?”塗善一身麻衣的站在他們身後,扔掉手裡的弓箭,抽出身後的寶刀,睞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蘇寧,看到露在她背後的滴血箭尖,心裡是無比的暢快。殺了這個臭丫頭,比殺了太子更讓他開心。
咦,塗善不是應該在天牢麼,怎麼跑這兒來當弓箭手了?塗善自然是越獄了,其過程的曲折與艱辛,就不浪費筆墨去描述了,反正他就是跑了。麻煩導播切換一下鏡頭,先轉換一下時空,去看看剛越獄的塗善。
“王爺!”狗逃出籠子的第一件事當然去找主人,主人倒也沒變,還是那個喜歡躲在紗籠後的王爺。
“你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這個不成事的蠢材。
塗善一臉憤憤然,卻也毫無辦法,因為他確實是壞了事兒。王爺沒立刻馬上當場就把他給剁成肉醬餵狗,估計可能也許自己還有點兒作用。
“末將……”還能說什麼呢?現在手裡什麼籌碼都沒有了,連最後的身份掩飾都失去了。
一時間這香菸繚繞得屋子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塗善,本王不能留你。”唯一能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閉嘴的方法,就是死!
“王爺,末將……”不想死。
“哼!塗善,本王不是沒給你機會,來人!”
塗善沒動,因為他知道,這裡是他的暗宅,銅牆鐵壁,自己沒那個本事出去。
“王爺何必動怒呢!”關鍵時刻,總是會有打圓場的出來。這次來的這個,大家都挺熟悉――季高。
“季先生還要為他求情?”
“非也,非也!自古強者為王,弱者賊!王爺若想稱王,身邊必須全為強者。塗將軍不過是中了小人的奸計,也許他可以幫王爺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用懷疑,季高就是王爺的謀臣,他出現在江寧酒坊,也不過是為了確認小美的太子身份,看到了小美的腳底紅痣,他自然就又跑回王爺身邊了。
“大事?”
季高點點頭,“王爺,孽種一定要除掉。”季高頓了一下,“他今天和那個妖女去給蘭妃上墳,身邊只有展昭和白玉堂,這是絕好的機會,王爺可不能再錯過了。”季高的聲音平靜中透著絲絲寒意。
“王爺,塗善願為王爺盡最後之力。”就算死,我也不要死在這裡,將軍要死在戰場上。
“王爺,塗將軍是最好的人選。”能利用就別浪費了,季高聲音裡帶著笑意。
“嗯!”上座之人就這一聲決定了很多人的命運。
“將軍,最後的機會您可要好好把握。來人,上酒。”季高拍拍塗善的肩膀,“將軍,學生為您踐行。”說完了,他端起一杯酒送到塗善眼前。
塗善眯了眯眼睛,接過來一飲而盡,“多謝先生。”塗善衝著上位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王爺,末將此次若不能完成使命,寧死不歸。”說完了轉身大步流星往外就走,剛走到門口。
“塗善,此事若成,本王將送你去契丹,倘若他日起兵,你依舊是兵馬大元帥。你……好自為之吧!”冷冷的聲音傳入塗善的耳中。
塗善腳下一頓,心中一股熱切之情燃起,卻並未回頭徑直走了出去。
“王爺,高!”季高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