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嚇人了些,長相不若那些小白臉受姑娘們青睞,可是光一張皮相好能管吃還是管喝?能給妻子掙回來誥命嗎?可殿下就不同了,身份地位在這兒,心裡明白的女子自然知道殿下的好!
要不然就不會有人將大把的銀子遞到他跟前,只為了在合適的時機讓他跟殿下提一提……王唯一正想著,嘴角的笑卻突然凝固住了,合適的時機提一提?
王唯一面色一凝,莫非有人已經算到了今次的鬧劇,這合適的時機,指的就是殿下身中合歡的現在?
糟了!他先前雖未提出哪個名字,可卻說了要給殿下找人紓解的話!萬一殿下以為他知情不報,心裡也跟徐傳生一樣算計主子可怎麼辦是好?
趙長寧抬手拿起浴桶旁掛著的面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合歡藥效雖然起的快,但去的也快,即便是強忍下去,也不會傷身子,只不過多數人都不會選擇強忍罷了。
從浴桶中站起,線條優美的身體上綴滿了水珠,長年鍛鍊的身體肌肉雲亭,卻並不會強壯過頭,舉手投足間都可以預見面板下的爆發力。
他隨手拿面布擦了擦頭髮,便拽了披風上搭著的衣裳披好,就這麼光腳走出了浴室。腳下是冰涼的大理石地板,胸前吹著宿夜的涼風,溼噠噠的頭髮垂在肩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慵懶之氣。
然而細看他的眼睛,就能發現他現在的心情,絕對不似看起來那般愜意,反而散發著寒氣。
跟隨他多年的王唯一如何感覺不出來?若是可以,他甚至想要遠遠逃開去!可是他不敢,兩條腿如同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快到寅時了罷?”趙長寧看了看天色淡淡道。
“已經是寅時一刻了,殿下。”王唯一躬身小聲回答道。
趙長寧瞥了他一眼,隨後視線便又挪開看向遠處跪著的人,夜風吹著他的衣裳,倒是讓人看起來單薄了些,也可憐了些。
只是趙長寧卻不會可憐他,更不會莫名其妙的心軟,看過一眼後,竟是不發一言轉身往西走了。
西邊正是趙長寧的臥房,因著先前那場鬧劇的緣故,房門已然壞掉,屋內的紗帳被夜風吹起,倒是顯得屋中凌亂不堪。
趙長寧站在門口,看了看那被自己劈壞的銅爐,便側頭吩咐道:“本王去偏殿休息,辰時再起。”說完便看也不看躬身應聲的王唯一,便徑自去了。
直到看著不遠處的那扇門關上,王唯一才鬆了口氣,只是卻不免心有惴惴,殿下如今心裡有火卻未發作,恐怕是要秋後算賬的,只是到時候卻不知要有多少人倒黴了!
但願不要牽連了自家才好……一念及此,王唯一心裡不由暗恨,都怨自己被那筆銀子誘惑的心生了貪念,若是此次能躲過一劫,往後還是老老實實當差罷!
縱然不是殿下跟前最得意的近侍,可將來王妃進門,總也少不了自己的用處,殿下素來不會虧待自己人不是?
而那徐傳生此刻卻是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就一時昏了頭,想要借女人的力呢?便是借女人的力也罷了,可是卻找了個那麼不當事兒的女子,結果不但沒得著好處,還要把自家給搭進去!
“老徐啊,咱們一處當差也這麼多年了,你說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身後傳來王唯一的聲音,徐傳生抬頭瞧去,卻見這廝臉上竟然沒了方才那股子得意勁,說話也和顏悅色起來,心裡頓時拉響了警報。
“王唯一,眼下我是栽了,你便是落井下石也就罷了,可當心別樂極生悲!”徐傳生冷笑著,他當差這麼多年經營不是假的,況且昔年也是立過功的,仔細想想,也未必就不能翻身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王唯一竟不跟徐傳生再針鋒相對,倒是言語軟和了起來:“雖然說咱們是老對手,可好歹共事這麼多年了,也算有些情分,我是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