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朝田思思眨了眨眼，道：&ot;你真是未來的楊夫人？&ot;最氣人的是，田思思懣不承認都不行，氣得連話都說不出。

不說話就是預設。

張好兒笑了，吃吃地笑道：&ot;我本來還以為是個女採花盜哩，三更半夜的闖進門。想不到原來真是未來的楊夫人，失禮失禮，請坐請坐。&ot;她拍了拍楊凡的腿，又笑道：&ot;要不要我把這位子讓給你？&ot;田思思忽然一點也不覺得這人有趣了，只恨不得給她幾個耳括子。

但看到楊凡那種得意的樣子，她忽又發覺自己絕不能生氣。

&ot;我越生氣，他們越得意。&ot;

田大小姐畢竟是聰明人，一想到這裡，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笑容雖不太自然，但總算是笑容。

張好兒的眼波好像又變成了把蘸了糖水的刷子，在她身上刷來刷去。

田思思索性裝得更大方些，居然真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微笑著道：&ot;你們用不著管我，也用不著拘束，我反正坐坐就要走的。&ot;張好兒笑道：&ot;你真大方，天下的女人若都像你這麼大方，男人一定會變得長命些。&ot;她居然得寸進尺，又勾住了楊凡的脖子，媚笑著說道：&ot;你將來能娶到這麼樣的一位賢惠夫人，可真是運氣。&ot;田思思也學著她的樣子，歪著頭媚笑逍，&ot;其實你也用不著太誇獎我，我若真有嫁給他的意思，現在早已把你的頭髮都扯光了。&ot;張好兒眨眨眼，道：&ot;你不打算嫁給他？&ot;

田思思笑道：&ot;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他。&ot;她忽又嘆了口氣，喃喃道：&ot;我只奇怪一件事，怎麼會有女人看上著麼樣一個豬八戒的。&ot;她好像在自言自語，聲音說得很小，卻又剛好能讓別人聽得見。

張好兒笑道：&ot;這就叫：蘿蔔青菜，各有所愛。&ot;她也嘆了口氣：&ot;還分不清哪個人好，哪個人壞，就想批評男人了，這才是怪事。&ot;她也像在自言自語，聲音卻也剛好說得能讓別人聽見。

田思思眨眨眼，笑道：&ot;你見過很多男人嗎？&ot;張好兒道：&ot;也不算太多，但千兒八百個，總是有的。&ot;田思思故意作出很吃驚的樣子，道：&ot;那可真是不少了，看來已經夠資格稱得上是男人專家了。&ot;她嫣然笑著道：&ot;據我聽說，天下只有做一種事的女人，才能見到這麼多男人，卻不知張姑娘是幹哪一行的呢？&ot;這句話說出，她自己也很得意！

&ot;這下子看你怎麼回答我，看你還能不能神氣得起來？&ot;無論如何，張好兒乾的這二行，總不是什麼光榮的職業。

張好兒卻還是笑得裉甜，媚笑道：&ot;說來也見笑得很，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慈善家。&ot;慈善家這名詞在當時還不普遍，不像現在有很多人都自稱慈善家。

田思思怔了怔，道：&ot;慈善家是幹什麼的？&ot;

張好兒道：&ot;慈善家也有裉多種，我是專門救濟男人的那種。&ot;田思思又笑了，道：&ot;那倒很有意思，卻不知你救濟男人些什麼呢？&ot;張好兒道：&ot;若不是我，有很多男人這一輩子都休想碰到真正的女人，所以我就儘量安慰他們，盡直讓他們開心。&ot;她媚笑道：&ot;你知道，一個男人若沒有真正的女人安慰，是很可憐的，真正的女人偏偏又沒有幾個。&ot;這人倒是真懂得往自己臉上貼金。

田思思眼珠子一轉，笑道：&ot;若不是你，只怕有很多男人的錢也沒地方花出去。&ot;張好兒道：&ot;是呀，我可不喜歡男人變成守財奴，所以儘量讓他們學得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