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震天哭喊哀嚎聲。
平家村雖然不算小,但是村裡一夜之間就死了上百號人,這叫怎一個慘字。
沿路看著家家戶戶門口都貼著白紙,掛著白布,悲聲一片,陳愷和趙坤也都不禁默默地嘆了口氣。
一想到要是不能將那血嬰消滅,恐怕類似的事情日後將會接連不斷地上演,處處悲聲哭嚎,陳愷心裡就格外的沉重。
此刻他才算是有些體會到知道的越多,能力越大,則責任也就越大。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樊彥浦的家中。離著還遠的時候,陳愷和趙坤就看到了樊彥浦的家門口及四周的牆壁上都貼滿了符篆,他們家裡門簷上雖然也掛了白布,但屋裡卻沒有哭聲傳來。
“趙叔叔,樊彥浦家裡應該沒有人出事吧?”陳愷遠遠地看著樊彥浦家牆壁上那到處貼滿的符篆,不禁開口問道。
“嗯,他家裡確實沒人出事。除了他家之外,村子裡還有不少人家裡也都沒有死人。我詢問了一下情況,沒有死人,或者是死人比較少的基本上都是聽了樊彥浦的話,前幾天就到他家裡去拿了一些符篆回去貼在家裡的。”
“那些一屋子人全死的人家裡全部都是沒有去樊彥浦家要符篆回家貼上的。”
趙坤回答道。
陳愷聞言頓時瞭然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血嬰之所以能這麼快破除體內剩餘的那四道符篆封印,除了因為那天晚上進去工廠的那些調查員讓血嬰吞食了魂魄,補充了一些力量之外,血嬰必然也是付出了一些代價才衝破所有封印。
否則以那天晚上血嬰的兇悍程度,若只是從樊彥浦家領幾張符篆的話,根本就擋不住血嬰,甚至那血嬰只需要哭啼兩聲就足以讓樊彥浦的符篆崩潰。
除非是像樊彥浦家那樣,整個屋子滿牆都貼滿符篆才有可能擋住血嬰。甚至陳愷懷疑樊彥浦家裡面的牆上包括地上應該也都同樣貼滿了符篆。
而現在的情況血嬰只是去吞食了那些家裡沒有貼符篆的人,對於那些貼有符篆的家裡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事,或者死的人相對要少,可見血嬰應該是不想耗費太多的力量去毀掉符篆。也可以說是他沒有太多的力量可消耗了,所以才會挑選那些家裡沒有符篆保護的人下手,或者說是下口。
當陳愷和趙坤走進樊彥浦家中時,果然如陳愷所料的那樣,樊彥浦的整個家裡連地上都貼滿了符篆,牆壁上,屋頂……一道道符篆把整個屋子弄得跟打滿了補丁似的。
“樊先生……”
樊彥浦家的大門是敞開著的,陳愷和趙坤直接走了進去,看到了正在客廳裡用筆似乎正在抄寫著什麼的樊彥浦,於是上前打了聲招呼。
聽到陳愷的聲音,樊彥浦抬頭看了眼,不由說道:“陳先生,趙局長,兩位請進吧。”說完,樊彥浦暫時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將毛筆放在了一旁的硯臺上。
“陳先生今日前來肯定是為了詢問那東西的事情吧?”待陳愷與趙坤走進屋後,樊彥浦便開口說道。
“嗯,不錯。在下確實是想要向樊先生了解一些情況。”陳愷應道。
樊彥浦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衝樓上喊了句:“仲康,去我房裡把書櫃上第三排木盒子裡的茶葉拿下來給客人泡壺茶!”
喊完後,樊彥浦才對陳愷和趙坤道:“兩位請這邊坐。”樊彥浦指了下旁邊的靠椅。
“多謝。”陳愷和趙坤微微點頭,紛紛坐下。
“陳先生那天晚上去那座工廠如何?應該有親眼見到那東西吧?”樊彥浦淡淡的問道。
陳愷微微頷首,“確實有親眼見到。”頓了頓,陳愷繼續道:“至於那晚的情況如何……只能說是險裡逃生!”
“若非剛好我身上有一件寶物受到那血嬰的氣息影響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