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對烏樂雙的態度,她心裡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烏樂雙懷的不是秦承釋的孩子?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這宮裡除了秦承釋一個男人其他都是太監哪,再說烏樂雙對秦承釋用情之深也不應該會去偷人,況且又沒這個機會,再退一步講就算是出於報復心理有機會出軌她也不會傻到明目張膽地給秦承釋綠帽子戴吧?但若不是這樣,又如何解釋秦承釋的態度呢。
“朕就不應該讓她進來,你瞧瞧你還為她的事兒皺眉頭呢,快別想了,身子還要不要了?”秦承釋說完就伸手去揉穆書榆的眉心。
穆書榆嘆氣:“皇上不要再大驚小怪了,臣妾身子如何臣妾自己再清楚不過,這才兩個多月而已,要是等臣妾肚子大了起來,皇上可怎麼辦?臣妾也沒在為誰心煩,只是覺得皇上待烏淑儀有些過於準冷情了,畢竟烏淑儀懷的可是皇上的孩子,不是嗎?”
說到最後,穆書榆特意加重了語氣,同時拿眼盯著秦承釋會做何反應。
秦承釋也在看穆書榆,忽然就笑了,而且越笑越大聲,倒將穆書榆給笑蒙了。
“朕的傻書榆,你不會是以為烏樂雙懷的不是朕的孩子吧?你也太小看朕了,以為在和羲宮中還能有人挖朕的牆角兒?”秦承釋笑夠了,摟過穆書榆親了親,他方才是真被穆書榆那副試探的樣子給逗笑了。
“臣妾不過是看著皇上態度奇怪,也就是隨意一想,皇上何必這樣笑話!”穆書榆白了秦承釋一眼。
秦承釋收了笑意,與穆書榆鼻尖兒對著鼻尖兒說道:“她懷的是朕的孩子,不過朕不會認那個孩子,只有你給朕生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秦氏血脈,除了福欣朕只承認你所出,其他的都不是朕想要的。”
“既是不要也不認,又為何讓她懷上,這不是故意讓人受苦嗎,那個孩子出生之後又何其無辜?”聽完秦承釋之言,穆書榆心中有所震撼,但也為烏樂雙和那個孩子叫屈。
秦承釋搖頭:“有些事,朕日後再同你說,朕現在只求你和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穆書榆也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來:“皇上,時辰不早了,既是不去別處,臣妾服侍你安歇吧。”
“自是不去別處,皇貴妃這裡就是仙境,朕哪兒都不想去,你別動,讓奴才進來服侍就好。”
“不行,皇上待臣妾這樣好,今兒說什麼臣妾也要盡一份心意,皇上還是老老實實地讓臣妾為您更衣吧。”
秦承釋不敢與穆書榆爭執,只好順了她的意一動不動地任她為自己解衣。
“書榆,怎麼還不給朕穿上裡衣?你現的身子不能侍寢,聽朕的話,快別弄了,朕能挺住,保準兒不去找別人。”秦承釋光、著身子等了半天,卻見穆書榆只是在自己身上前前後後地摸索,就是不給自己穿上衣服,便想她是不是怕自己出不了火而著急。
於忠不會是騙自己的吧,秦承釋身上哪有字啊,自己找了這麼半天也沒看見什麼刺的字,除非秦承釋有特殊癖好,將字刺在了隱私部位,不然就是根本沒有這回事!
穆書榆放棄再找下去,有些失望地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這就算服侍朕更衣了?”
秦承釋哭笑不得,又怕穆書榆累著了,只好自己將衣裳披上,這才發現穆書榆有些不對勁兒,於是又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只管和朕說,朕給你解解。”
“也沒什麼,臣妾只是聽說皇上身上刺了字便好奇地想找找,結果道聽途說之言還真是不可信。”
秦承釋垂目問道:“你聽誰說的?”
“就是無意中聽說的,既是沒有,皇上也不必多問。”穆書榆說完便自顧躺下準備睡覺。
秦承釋坐了好一會兒才出聲:“朕——是刺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