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本將奉命前來搜查二皇子府,請二皇子前去宮中問話,你是自己開門,還是讓本將強行撞開?”
那門房見來者不善,面上也漸漸不好看了,攏著袖子立於石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頗為傲慢,“小的不管您是什麼官,私闖民宅是大罪,更何況這是堂堂二皇子的宅子!沒有皇上聖旨,休想讓小的開門。”
“待我見到二皇子自有交代!”那將領大手一揮,“撞!”
門房一見是來真的,連忙躥回去,側門都沒來得及關便被一擁而上計程車兵推開。
門房像兔子似的往主院那邊躥。
大門開啟,將領帶人衝進來。
院子裡不知何時多了幾名黑衣人擋住他們去路。
這幾名黑衣人不聲不響的站著,猶如鬼魅一般,殺氣四散,將一眾士兵駭住。半晌不敢上前一寸。
“程絳,你敢闖皇子府!”陰影中一聲低喝,一名黑衣人緩緩走出。
火光映照,程絳一眼便看見了他衣角繡的銀色仙鶴。目光微驚,“控鶴軍?”
那人道,“正是,我等是奉聖上令保護二皇子的控鶴軍,若無聖上諭令,今日你們若想搜府帶走二皇子,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程絳心知控鶴軍高手大都能以一敵百,便只好耐心解釋,“若無聖上口諭,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闖皇子府。還望各位理解。”
“控鶴密令。”那人衝他伸出手。
控鶴密令可以調動控鶴軍,只有持有此令,才能夠命令控鶴軍,否則就算聖旨來了也沒有用。
“既然這樣,就休怪我了!”程絳冷冷道。“今日若是有一個人死在二皇子府,就算二皇子沒有謀逆之罪,明日也要受天下聲討!各位既然是保護二皇子,不妨仔細想想我這番話。”
控鶴軍隊正毫無情緒的道,“那我們不管,我們的職責只是保護二皇子安全。”
後院書房。
少年一身華服端坐在圓腰椅上,眉頭緊鎖。不停的擺弄手上的玉佩,六名幕僚在左右兩側依次而坐。
屋內靜默許久,才有一人勸道,“殿下,北營那邊不知能否趕得及,還是趕快離府吧!”
少年微微抬眼。聲音沙啞,“我不會走。”
他見幕僚欲再勸,便道,“不是逞強,而是不願做喪家之犬。諸位瞭解太子的手段。一旦我脫離已有勢力定會被趕盡殺絕。勝負,就在今夜。”
“殿下!”門口一人低聲道。
“何事?”少年道。
那人急急稟報,“前院有控鶴軍擋住了程絳。”
少年微詫,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控鶴軍前來相助,他仔細想了想,自己身邊一直有個神秘人暗中指點,前幾天夜裡此人告訴他皇帝快不行了,讓他早作準備,並給了一些部署建議。
他當然不會全然聽信,而是暗中派人打探,亦於幕僚商量了神秘人提供的計策,發現倘若聖上真的大限將至,用神秘人提供的辦法竟然最為穩妥。可惜的是,他在宮裡安插的密探竟然都不能打探到聖上的情況,所以也只能不動聲色的做一些調整,以備萬一。
二皇子心裡清楚,太子肯定也打探不到訊息,否則不會一直沒有明顯動作。
直到今日聽聞控鶴軍大舉圍攻梅花裡,欲從莫思歸那裡奪藥。
即便身為皇帝的親生兒子,他們也不知曉控鶴軍其實早已不再是那個只忠於皇帝忠於大宋的最後防線,它早已經變質,並數次動搖根基,被外部勢力侵蝕,經歷了不止一次內部權力分裂。因此當大批的控鶴軍前去奪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