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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長老竟然正在老老實實的做圍觀群眾,甚至連幸災樂禍都沒有,這讓莫思歸心驚膽戰。
他本就是外姓,因為父母早亡才寄養在梅花裡,不知走了哪門子的運,竟是入了啟長老的眼,能允他入梅氏族學,如果今日因為自己的輕浮舉惹怒智長老,那他入族學的事多半要泡湯!
莫思歸暗自咬牙:梅如雪!倘若入不了族學,老子絕不讓你好過!
他此時此刻恨極了梅久,倒不是將錯全都歸諸於她身上,只是覺得她一時羞怯、一時囂張、一時又裝作楚楚可憐,實在是卑劣可恨!
梅久驚魂未定的被架回玉微居,緩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喂!”安久暴躁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事至於你這樣鬼哭狼嚎!”
方才梅久心臟突然的劇烈反應幾乎要把她的魂震碎,緊接著又是長時間的不規律搏動,這讓習慣勻速心跳的安久難以招架。
安久已經很多年沒有暴怒,現在卻想端起一架m134把梅久轟的連渣滓都不剩。
梅久被嚇了一跳,“你,這麼大聲作甚!”
“我c,我現在除了大聲還能幹什麼?你簡直挑戰了我容忍白痴的底線!”那種全身癱瘓一樣的無力感讓安久狂躁不已,她現在真是寧願當初被爆頭之後死個透,也不要受這種折磨!
想到“折磨”兩個字,安久迅速撫平情緒:不是沒有機會逃脫,現在只是試煉而已,怎麼能夠產生退縮的念頭?!她面對挑戰,何曾有過半點怯意!
念頭瞬息而過,安久語氣平和的道,“你那個表哥根本沒有惡念,只是在逗著你玩,而你方才鬼哭狼嚎驚動了族老,他的前途很可能會被你毀了。”
梅久被安久吼的兩眼淚汪汪,正在醞釀一場大雨,聽見這話突然怔住。
“我問你,你看見他**?”安久耐心的引導教育。
梅久窘迫道,“未曾。”
“他對你動手動腳了?”安久再問。
梅久仔細想想,莫思歸伸手過來捂住她的嘴是在她叫喊之後了,於是誠實道,“也未曾。”
安久道,“事情有輕重緩急,這等事情,你怎麼就不能再等等弄清楚情況再做出反應?”
聽安久話中意思,這是一件小事,梅久立刻義正言辭的反駁,“名節貞操於女子來說是比命還大的事!”
“……”這沒法兒溝通啊!
今日之事讓安久也有所反思,她不瞭解現實狀況就輕舉妄動,是事情發展的誘因,再則她不是個甘於忍氣吞聲的人,被人調戲,她肯定是不能叫那人全身而退。只不過她既然敢惹莫思歸就是有本事收拾殘局,但梅久未必有能力收拾。
看來日後必需低調行事才行……
“算了,這事兒我也有錯,事情已經惹出了,就必須得收拾殘局……”
梅久很高興。
兩人好像第一次很有默契,頓了一下,同時道:
“那我同家主說清楚,還表哥清白。”
“殺了他,永絕後患。”
安靜許久,梅久驚疑道,“你……你說什麼?這件事情是我們的錯,怎麼能這樣對錶哥?”
安久認為這件事情是自己的錯,但不知為何,聽梅久說“我們”時,她靈魂深處泛起一點點漣漪泛起,她沉默了一下,詢問了她認為是個“白痴”之人的意見,“這等情形下通常不是以考慮己方利益為主嗎?
梅久急道,“且不說他是我表哥,那可是一條人命,殺人要償命的,再說他也不一定會懷恨在心啊!”
安久哼哼道,“那就看你表現了,倘若你下回再一驚一乍,我殺人沒商量。”
“好。”梅久忙不迭的答應。
到傍晚時,雯翠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