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喊了一句:“阿姨,您好!”這話說得很孩子氣,不過卻令林涵予的父親挑高了眉。林媽媽顯然很高興,從手上褪下一隻玉鐲來給我,也不說什麼,只是羞羞地笑,顯得比我還象孩子。
我本來是可以拒絕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想讓林媽媽尷尬。她是那麼有勇氣,又那麼嬌弱,充滿了我理想中母性的溫柔與親切,從某個地方,一下子就打動了我!
我接下手鐲,沒有說謝謝!大概在那一時刻,我自認為接了就是很給她面子了吧!以至於想不起來還要說謝謝!
有一點情緒上的小小混亂,鐲子被林涵予拿過去,輕輕替我帶在手上。
林媽媽的手腕纖細,這鐲子她脫得極輕巧。我的骨格清瘦,帶起來也不費力。
談不上多好看,只是在手上有一種垂墜感,讓手腕顯得更為纖細雅趣。
我們手拉手,又走了回去。
一路有一點迷茫,我是不是接受了一種我不熟悉的秘密儀式。
有點煩燥,我還沒有想和誰定下來。特別是林涵予。
我做事有時會獨斷專行,有時全憑一時興起,很少顧忌別人感受。反正也沒什麼人顧忌我的感覺。但我對於搶別人的父親沒有興趣,甚至非常牴觸。
林涵予顯然覺得已完成使命,獨自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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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拿了二杯冰鎮香檳酒,逛到了花園。
找到一塊空地,林涵予脫下外套,我們坐了下來……
夜涼如水,星月清輝靜靜地瀉在萬物之上……有一種渡銀般的潔淨感。
偶爾有三三二二的人從我們的面前走過。
然後手機響了,當然是公主。
“你在哪裡?”她的口氣咄咄逼人。
我看了看林涵予,他俊眸含笑,正多情的凝視著我。
想來,他和公主也有這樣溫情的夜晚吧?!
公主性子比較急,追問:“我知道你也在這個宴會上,我還知道你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知道公主有了孩子,這種無禮的電話我一定會結束通話。可是,我覺得,她現在做什麼都值得被別人原諒。我四顧了一下方位,然後道:“我們在花園,有一大片太陽花,還有一個形狀奇怪的建築……”
公主顯然在走動中,電話裡原來那種嘈雜的人聲沒有了,她大概出了大廳。
林涵予看著我,目光復雜。
我說:“是公主。”
他站起來,對我點了一下頭,笑:“你不願意演戲,能否看一出。”
既然來了。我無所謂。
林涵予慢慢踱到路燈下,這樣便予公主找他。我坐的地方能清楚地看到他,我晃動著酒杯,啜了一小口香檳。好清甜的味兒……
過了一會兒,公主來了。我從未見到過一件普通的黑色吊帶裙居然能被人穿出這一種燃燒的效果,那絲質表面流動的光,強調出一種動態的美。
公主的胸前吊著手機,顯然還和我正在通話中,我突然有一點想笑。她和林涵予還真是一對,都是電話公司的好客戶。而且和林涵予一樣,這一齣戲,公主也想讓我聽到。
兩個人站在那裡,對視,我看不到他們彼此眼中的光,也不太想看。
“我的孩子是你的!”公主比較沉不住氣。
“等生下來做了DNA比對後再說吧。我的孩子,我會認的。”林涵予聲音還是很平靜溫柔
“可是,可是,你現在和我的朋友在一起。”公主有一點口吃。
“我從來就不只你一個女人。”
公主象被人打了一掌,默了半響:“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