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寶,也有鬧小性子的時候,都是嬌生慣養大的……保不齊哪句話就被岳母套了出來,收拾自己一番。對這個岳母,張昭打心裡是又敬又怕的。出手大方是大方,也是最狠的,聽說當年岳父可是一口氣把後院的五個女人都清出去的,那力度……他敢納妾嗎?就是通房的心都不敢有。還有那渾噩的小舅子,這幾年下來,自己怕是鬥贏他也難了。
不過安兒溫馴,體貼,對自己也是實打實的好,從不仗勢欺人,半點兒沒有岳母的強勢,對婆家也大方,處處給自己做臉。
梁繼一直觀察著張昭,但凡他有一絲心慌也逃不去眼的。不過還好,這小子還算不錯,被自己這麼看,也沒亂了陣腳,擺足了無畏便是無敵之勢。
墨青走進來,“二爺,該吃藥了。”眼一掃張昭,“聽說姑爺功夫不錯,一會兒比劃比劃?”
張昭一驚,怎麼岳父家的人都好這口?而且,他敏感地發現這位的不同。不是說衣料跟岳父的沒什麼差別,而是那眼神,竟與岳母彷彿。雖說跟岳父說話的口氣很是隨意,但也沒亂了上下之分,倒是透出股子說不出來的……和諧?這才是癥結之所。便是白爺爺,也不若他親近似的。
“這是阿青,你隨寧兒也叫聲青叔吧。你們成親的時候,他在外面,還沒回家。”梁繼看出張昭眼底的心思,不由暗忖難怪媳婦總想壓他一頭,這小子,是聰明,腦筋轉得快。也不知道日後自己不在了,安兒能不能降得住他。嗯,可得跟媳婦吹吹枕邊風。
“青叔。”張昭起身,恭敬地行了禮。小舅子都要叫聲青叔,自然不能怠慢了,這人重要得很。晚上得好好問問安兒,怎麼個意思。
不得不說張昭確實心明眼亮,只從岳父那句介紹中就品出多層意思。
家宴過後,張昭扶著安兒,一步一跟地回了荷香園。兩人在涼亭上散了會兒,回到房中,張昭抱著她一同沐浴後,躺到床上。
“安兒,岳母可是埋怨你了?”張昭那會兒就瞧出安兒眼皮微紅,似哭過一般,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一頓飯吃得再小心不過,生怕岳母當場翻臉。不料這心竟是白提了,岳母不但沒發火,反而對自己似和氣得很,倒叫他這心,不安生起來。
“娘想讓我一直住到生下孩子,住過月子再回府。”安兒一時勾起柔腸,眼圈又紅了,“父親的身子……就夠娘操心的了,眼下又要費心顧著我~”
張昭聽了這話,倒放下心來。“住下也好,我本就有些擔心,有他們在,我倒覺得放下一半的心了。你不用擔心,母親那邊有我呢。再說,誰不知道岳母的脾氣?她說的話,母親斷不會覺得咱們矯情。”
安兒聽得心頭一暖,他倒真是疼自己的。“娘說,我自小身子就落下病根,胎帶的,這頭一胎就懷了兩個,她不放心,端得看在眼前才好。原先不知道,也就算了,眼下都這麼大了,也沒別的法子可想,又怕我會早產,說跟皇上借兩個太醫在府上備著。”
張昭點頭,“正是這話,我也打聽了,雙生子極有可能會早產呢。咱們家雖也能請太醫,到底不能常備在府上,且離著又遠,難免現請時要耽誤時間的。”
安兒點頭,把那句到底是親孃想著我的話嚥了回去。
張昭輕輕揉著安兒的腰,“岳母就沒再說別的?這話還犯得著揹著我嘛~”
“就是……我們女人傢俬下里的話,你聽什麼?”安兒想起娘那直白的話,不由紅了臉,咬著下唇,眸波微閃,惹得張昭那空了兩個來月的身子,就如長了草般癢得難受。
緩緩湊過去,輕輕啄了啄,“是什麼話,我就聽不得了?”
安兒眼神一閃,“自然是不能聽的,你一個男人家,問這麼多做什麼?”紅酥手卻悄悄鑽進夫君的衣底,輕輕撫著那剛勁的腰,不禁也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