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接了屍首過去,很快,旗杆上便多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首,衣襬隨著旗杆在風中飛舞。
君湛然那身猩紅色的斗篷的也在風中飛舞,馬蹄踩過塵埃,踩過鮮血,他沒有回過頭,“儘快跟上。”他沒有指明這句是對誰說的,就這麼策馬而去,留下了還在原地的南宮蒼敖和嚴詹。
“很意外?”南宮蒼敖的聲音驚醒了正看著那個背影發呆的嚴詹,“這才是真正的他,從未有人真正認識過這樣的他。”
他慢慢的對嚴詹笑了笑,別有深意,“除了我。”
這笑容裡似乎有種警告的意味,嚴詹斂下眉眼,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依然笑容可掬,“不知鷹帥是想說什麼?在下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也沒有關係。”南宮蒼敖笑的有些奇異,不似以往爽朗,多了些詭秘的暗色,“我只是感慨,世上之事真的很巧,當年湛然他沒有救別人,偏偏救了你,而你恰好是闌東國的太子,又恰好能為他提供戰馬,恰好有這麼多人脈,可以提供各路訊息。”
嚴詹摸了摸他的鬍子,笑眯眯的,“所以說,無巧不成書,這也是天意。”
“天意嗎?”南宮蒼敖翻身上馬,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信什麼天意。”
他策馬離去,嚴詹望著前頭揚起的塵埃,慢慢收起了笑。
片刻,他忽然想起,“等等!我的交易還沒說完……南宮蒼敖……你且等等!”
嚴詹在後面緊追不捨,南宮蒼敖沒有放緩速度,也不曾命人阻攔,他不知道君湛然是否察覺,嚴詹幫他幫的很蹊蹺,當年結識的時機也十分巧合。
能放得下榮華富貴的人不多,能放得下王位的人更少,嚴詹偏偏就放棄了闌東國的太子之位,到了夏國,甘願當一個馬販子,最後甚至去了凜南。
他在夏國到底查探出什麼,對當年的宮亂內情又知道多少?
對於這個人,南宮蒼敖隱約有些後悔,當時不曾命人查的更深,但同時,夜梟沒能立刻查出他的真實身份,也正說明此人不簡單。
這個嚴詹似乎有種獨特的魅力,能讓與他相識的人都放下防備,對他不抱戒心。
就連有那樣過去的湛然,都對他如此信任。
想到這裡,南宮蒼敖忍不住擰起了眉頭,假若沒有他,在復仇這件事上,湛然最信任的人,莫非就是嚴詹?
眉頭擰的更深了,南宮蒼敖收緊了嘴角的弧度,君湛然的語聲忽然在一側響起,“他說了什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南宮蒼敖已經趕上,君湛然的問話他沒有馬上回答,卻反問道“你相信嚴詹的話?”
“他是闌東國太子,我信。”
“我是問你,當年是否相信嚴詹,才會把那麼多事託付於他。”南宮蒼敖的語氣聽來並不太好,君湛然忽然明白他的意思。
“也許。”想了想,他回答,“事實也證明他確實有能力,我沒有看錯。除此之外,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除此之外,可還有些什麼?”南宮蒼敖話裡有話。
君湛然不知是聽明白了,還是不曾明白,搖了搖頭,“沒有。”
他回答的肯定,毫不猶豫,南宮蒼敖眯著眼看了他半響,“我記得,曾經在你眼裡,我本來應該是你復仇所用的棋子,一個對你有用的人,對於這樣的人,你會不惜代價的去拉攏。”
“莫非你是在暗示……”君湛然神色淡淡,看了一眼身後追來的嚴詹,“他不是你。”
“不是我,所以如何?”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南宮蒼敖並不放過,偏還要繼續問下去。
他是要說的更明白才滿意,君湛然壓低了聲音,“不是你,所以我不會與他有肌膚之親,也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