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看著那雙爪子在自己素淨的衣裳上作業,處於崩潰邊緣,當下喊道:“二皇子,梁太傅來了!”二皇子連忙坐回了原處。
終於下學,二皇子一把拉住想要逃走的酈容與,“酈容與,你幹嘛不和我坐一起?”
“二皇子…男女有別…。。”酈容與使勁將手抽了出來,清晰明瞭地說道,“我和李延年以前是同窗,所以想和他坐後面…。。”二皇子你那麼吵,誰願意和你坐,還要不要讀書了!
李延年看著二皇子的臉抖得厲害,連忙賠笑:“二皇子,沈公子才華橫溢,天下無雙,是難得的治國之士,您和他挨著一排,也是皇上的期望。”
“李延年,你說什麼!”
“二皇子,反正你坐在位置上的時間也不多,就勉強跟沈某坐著吧。”
“沈存章,你。。。。。。 ”
酈容與忍不住撲哧一笑,她拍了拍比她矮半頭的二皇子的肩膀,“二皇子,您不要辜負聖上的期望啊!”
“你。。。。。。你們幾個都是一路的!本皇子不跟你們玩了!”
“呵呵,二皇子,皇上午時設宴,是走這條路!”二皇子又風風火火退回來,往另一邊奔去。
“果真是孩子心性。”李延年嘆道。
“不過也還比較可愛啊。”
沈存章默默掃了酈容與一眼,“在這深宮之中,你會不會太放鬆了?”
“要看對什麼人。”酈容與呵呵一笑,“沈公子,今日好像又僥倖了,真是對不住。”
“……。。”
午宴,又是喝酒。酈容與勉強喝了幾杯,便頭暈眼花了,幸好下午梁太傅有些事不能來,否則她便要昏睡一下午了。
“你沒事吧?”李延年扶著酈容與,“你那個叫初月的貼身丫頭呢?”
“她在宮外等著。沒事,我沒事…。。”
“我說是誰呢?敢在皇宮裡如此放肆,原來是剛封的安民公主。”安洛公主從涼亭裡左搖右晃地走出來,“酈容與,看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妹妹呢。”
“安洛公主…。”酈容與已經醉醺醺的,兩頰酡紅,密長的睫毛忽扇忽扇的,眼皮沉重得提不上來。
和善郡主掃了李延年和酈容與一眼,嘴裡譏誚道:“李延年,膽子越發大了,敢在宮裡公然侵犯公主是嗎?”
李延年正要鬆手,酈容與卻一頭栽在他懷裡,只得扶著酈容與說道:“啟稟公主,郡主,延年不敢。只不過方才皇上一時高興,我們幾個也陪著多喝了幾杯。安民公主不勝酒力,延年正好帶公主出去。”
“這樣啊…”安洛公主走近酈容與,瞧了一眼,見她果然醉得不省人事,便笑道:“她是我名義上的皇妹,李延年,你一個大男人,對公主摟摟抱抱的,有損她清譽。你把她交給我,我送她回府。”
“這…。”李延年瞟了一眼昏醉的酈容與,面色為難,腦子飛快地想著法子。
“來人,把安民公主扶過來。”和善郡主下令。
李延年擔憂地望了一眼安洛公主得意的背影,想起一個人來,或許他能救她。
“李延年,你怎麼又回來了?”二皇子吃著宮女親手剝的又送到嘴邊的葡萄,睥睨著跪在地下的李延年。
“二皇子,救人如救火,請您救酈容與一命!”
“什麼!”二皇子猛然站起來,葡萄滾了一地,“酈容與怎麼了?她現在不是安民公主嗎?誰還敢欺負她?”
“回二皇子,宮中就有一個。”
“你說皇姐?”
“是,二皇子。安洛公主將午宴喝醉的酈容與接走了!請二皇子移步安洛宮!”
“快走快走!”武燁風風火火地便往前走,自己中午有意灌了她幾杯酒,可不要因為這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