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玄景皇上。。。。。”
“敘尤,本公主自有分寸。”
而險象迭生的叢林裡,某一處不起眼的窪塘裡,蘆葦飄搖。酈容與取出匕首,將方才抓到的魚切成片,注視著遠處細嚼慢嚥著。吃著吃著,眼裡不禁湧出淚來。為什麼她切出的魚片沒有之前的好吃?洛九齡,你在哪裡?是生是死?你此時是不是也在吃生魚片?你此時是不是也在想著我?她漫無邊際地思慮,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蘆葦悉悉簌簌。才覺異常,脖子上就架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誰?”
這個聲音…。
“紀仕林?”酈容與疑惑道。
“你是?”刀鬆了,身後的人走到跟前,赫然是被俘虜已久的紀仕林。他的臉上浮出一絲驚喜,“容
與,你怎麼在這裡?”
“仕林,你怎麼在這裡?”
蘆葦叢裡,無人知曉。風吹起,一片萍絮。紀仕林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酈容與。原來被浮後,他被楚罄音看上,楚羽刀便將他賜給了她做奴隸。楚罄音給他下了毒,又囚在這深谷之中,所以酈容與此行沒有打探到一點訊息。
“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跟著楚罄音,豔福不淺啊!”酈容與打趣道。
“那個□□。”
“別說她長得不好,仕林,你不會…。。”
紀仕林霎時紅了臉,“我是被逼的。楚罄音那種人使手段,沒有哪個男人拒絕得了。”
“得了便宜還不賣乖,要我是楚罄音就殺了你。”
“別說我了…你怎麼在這裡?”
“說來話長,等我們出去再跟你細說。對了,那楚罄音就住在這附近?”
紀仕林點了點頭,從腰間掏出一個香囊,“容與,這裡到處是毒蟲蛇蟻,這個香囊可以驅蟲。”
當晚,紀仕林拿了一套侍從的衣服給酈容與換上,便將他偷偷帶回小樓。慶幸的是楚罄音豢養的面首很多,又時不時有新近的,因而酈容與夾在其中並不起眼。
☆、小樓重又相逢
偌大的院落,花草繁茂,蜂蝶飛舞。其間的男子大多是玉樹臨風,清秀風流,也有一些孔武有力,肌肉發達。他們或撲蝶弄玉,或倚在涼亭,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鬥草摔跤。楚罄音衣裳華美單薄,臥在閣樓上,美目生姿,欣賞著院落裡的美景。或有眼緣的,便可以得到她貼身侍從的身份,甚至可以一親芳澤,與她笙歌一夜。酈容與慵懶地靠在涼亭的欄杆上,紅柱剛剛可以擋住楚罄音的視線。紀仕林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目光偶爾也忍不住地往楚罄音那裡瞟去,又戀戀不捨地移開。
“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女人呢?”酈容與睜了睜眼,語氣平淡。
“她是尤物。”
“仕林。”酈容與正襟危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什麼?”紀仕林對上她嚴肅的目光,不禁有些閃躲驚慌。
“你不會沒有想過離開吧?”
“怎麼…。。怎麼可能?”
“這些天,我在你眼裡看到的,不是逃生的慾望。”
“那是什麼?”
“愛慕。”
“愛慕?你是說我對楚罄音?”
酈容與點了點頭,重新靠著,嘆了口氣,“想為愛的人放棄一些東西,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可惜了你一身將才。”
“容與…。”
“喲,這個小白臉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大哥我不知道?”一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大步踱了過來,衣衫半露,胸毛一片。兩臂肌肉在刺眼的陽光下,油光閃閃。腹部明顯分成了六塊,每一塊強健有力,向著酈容與抖著。身旁兩個身板清瘦的少年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兩旁,不屑的目光有些盛氣凌人。
紀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