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來更像是情趣,因為思瑞聽到旁人有人嚇了一跳的驚豔聲音,“哇,現場SHOW,勁爆。”
然後一個女人催促的聲音,“快走快走,別打擾人家。”
思瑞覺得自己真快哭了,這裡可是她所在的小區啊,她的臉往哪擱?堅守的路燈們,你們行行好勇敢地故障吧,求你們了。可是眼淚沒出來,因為思瑞的神緒全部紊亂,只能一味承受著司惟的掠奪。
“還敢不敢?”
依舊是那句話,思瑞其實不太明白司惟所指的是哪些,只是這次思瑞很識時務地搖頭,“不敢了不敢了。”好女不吃眼前虧,先渡過這一劫把這頭狼打發走再說。
是她把他想得太天真,忘了他不是善茬不能惹,這口水的教訓真是血淋淋的。只不過這算是姓騷擾麼?她能不能去告他?
司惟終於放開她,把她從車身上抱了下來,就像抱一隻小狗或小貓。思瑞悶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晚了,上去吧,明天我再過來。”
明天還來?思瑞傻住,恨不得自己變成一縷青煙當場飄走。這樣的司惟確實比較符合她的想象,可也不能用在她身上啊!
得到了特赦令,思瑞很快向著電梯奔去。這一次的巔峰對決以她的徹底失敗告終,也許還是她膽子過小的緣故。只是如果她再膽大一點會不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情?
鎖上門躲在黑暗中,思瑞摸上略腫的嘴唇,覺得空氣裡都有種讓人心慌意亂的情緒。
思瑞沒來由一陣恐慌,她再怎麼言不由衷也得承認,事實上她並不討厭司惟。
開了燈,思瑞跳回房裡,簡單收拾了個小旅行包。勇敢確實是種美德,可是當勇敢不湊效的時候,那兵法還告訴我們:三十六計,走為上。
15
收拾了個小旅行包,思瑞準備一逃了之。可儘管這個城市霓燈璀璨,現在也是午夜時分,她一個單身女人不便外出,只能等待天明。
洗完澡躺在床上,思瑞又撫上嘴唇,和司惟緊密貼合的溫度似乎仍在,火辣辣撩得人無法安眠。
枕邊的手機震動了,思瑞納悶這麼晚還有簡訊,翻開螢幕看見是單名一個“惟”字,瞬間石化。
這是在樓下時司惟親手輸進去的,他竟只錄了個“惟”字?
思瑞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只知道這種親密不該出現在她和司惟之間。亂了,全都亂了!
猶豫了半天思瑞才摁下檢視,簡訊內容很簡單,兩個字:晚安。沒有稱呼,甚至沒有標點符號。只輕輕的兩個字卻讓思瑞心裡忽得一震,像是被撓住了一般。
深夜還被人記掛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就連範健都沒有這樣過。
扔掉手機,思瑞拿被子矇住整個臉哀嚎。剛才在樓下像餓狼似的吻得她差點暈厥窒息,現在又這麼溫柔地和她道晚安,這男人是存心想逼瘋她麼?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天地可鑑她真的從來沒有存過想去招惹司惟的意念。可她只是個普通女人,也會動心,更何況面對的還是這樣一個極富男性魅力的男人。
“混蛋!”
思瑞探出被子,終於把剛才沒罵出的話發洩了出來,中氣十足。懸掛在天花板上古典田園風格的錐形鐵藝燈隨之搖搖欲墜抖動了幾下,嚇得思瑞忙捂住嘴。
一個夜晚就在半夢半醒間渡過。六點多起了床,思瑞茫然地打理完自己、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這時候接到了爸爸王克翔的電話。
“爸,這麼早?”
“我也是試試,沒想到你已經起床了。”
思瑞頹廢地皺眉,“嗯,昨天晚上沒睡好。”
“怎麼了?沒精打采的。”
“爸,你還要過段時間才回來吧?我反正沒事,想去你那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