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嗎?只是有司興奎那樣一座大山橫亙在前,她又怎麼過得去?也許是她悲觀吧,認定了人的出身能決定很多東西,她和司惟分屬不同的世界,原本就該各走各路。
劉剛碩的話也不無道理,幕後黑手一定很恨她,並且想看到她痛苦傷心,最好一蹶不振永不翻身才好。想到這樣一個居心惡毒的人一直潛伏在身邊,思瑞就汗毛直豎。
那個戴著超厚面具的到底會是誰呢?
突的思瑞全身警戒起來,身後有人!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很靈,她身後確實有人跟著。她加快腳步,那人也加快腳步;她轉彎,那人也轉彎。
思瑞屏住呼吸告訴自己這裡是住宅區,那人不敢胡來,只是被盯梢的感覺異常可怕。隨意轉了個彎,思瑞脫下鞋,等那人一轉過來就舉起鞋子使盡吃奶力氣猛打猛捶,“色狼,叫你跟蹤,讓你跟蹤!”
早知道她今天不穿平底鞋穿高跟了,保準能把壞人打飛。
那人疼得哇哇直叫,卻也不還手,只嚷嚷,“是我是我三兒,是我啊,不是壞人。”
聲音很熟,思瑞仔細一看,真想再踹他一腳,“範健,怎麼是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我看你這麼晚不回來就出來找你嘛,剛好在站臺那看到你了。”範健苦著臉,“疼死我,肯定被你打出很多鞋痕。”
那麼厚的肌肉也會被打出鞋痕麼?思瑞忿忿看了範健一眼,轉身,忽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竄了出來,幕後黑手錶面上對她一定很好,會是範健麼?她幾乎忘了範健和姚雨菲、趙嘉琦一樣符合幕後黑手的所有特徵。
思瑞側過頭,視線在微弱路燈下越發顯得灼烈,看得範健一陣往後退,“三兒你幹什麼?”
搖搖頭,思瑞快步往小區裡面走。如果這個幼稚沒大腦的男人就是幕後黑手,那麼他才是一隻終極腹黑狐狸,她敗得心甘情願。
“三兒,原來你和司惟分手了,我剛知道,本來我還想著去找他單挑。”
“你要是敢去找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不去不去,就是一說嘛。”
思瑞恨得牙癢癢,快到自己樓下時忽而輕鬆自如地媚笑,“範健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什麼?”
思瑞唇邊緩緩溢過一絲笑意,“我和他已經發生過關係,有很多個晚上我都和他在一塊。”
“什,什麼?”範健啞了,傻了。
是她笨,她早該用這點一槍擊殺範健。別看範健自己會出軌,他向來有處女情結,而且很深。有些男人就是這樣,對自己要求低,對女人要求高。
思瑞忽然想仰天大笑。在司惟面前她說範健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在範健面前她又說她是司惟的女人,她的第一次歸屬問題真是撲朔迷離。
可憐的第一次啊!
走到樓下時迎面一輛車悄無聲息地發動、越過身旁,思瑞心裡一根絲絃輕輕震了下,盯著那輛車離開許久,直到範健頹廢的聲音響起,“三兒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
“嗯,拜拜!”
濃濃夜色恢復了寂靜,思瑞依舊看著那輛車遠去的方向發呆。那不是司惟的車,只是感覺有些怪,好像很熟悉一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種情況下人出現幻覺也屬正常。
司惟依舊處於消失狀態,思瑞已多日沒見著他,手指頭數完該數腳趾頭了。
公司下個月果然有酒會,思瑞沒有接到出席通知,這也在她意料之中,只可惜錯過了見司惟的機會。
今天下起了暴雨,到了下班時間仍未停歇。去完洗手間思瑞回後勤部,剛走到轉彎處就看到前方有個穿超短裙蹬著十二公分皮靴身材火辣的短髮年輕女人一扭一扭走進他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