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了。
可他的目光再次從地圖南段掃回長江下游時,皺眉冷笑道:“如果南京上海的支那守軍也如浙江那般,恐怕你我此刻所處之地便是那南京總統府了,水川君。”
水川建吾這個年輕的參謀部附是淞滬駐軍為數不多的,能讓他眼前一亮的軍官之一。岡村寧次自身便是陸軍的少壯派,而這位剛剛年過而立的年輕人竟已經擔任了大佐參謀部附一職,因此更讓他青眼有加。他偶爾還會暗自感嘆一下,自己當初處於水川建吾這個年紀的時候,到頂才是個少佐呢!
“支那軍恐怕在醞釀下一次攻擊呢,如果我們慢一步,怕會讓他們搶了先呢。”
水川建吾舉手投足都透著骨子貴族的優雅,如果不是水川這個姓氏告訴崗村此人或是漁人之子,他還真得認為這人是自幼受過嚴格教育的貴族呢。相形之下,沒落武士出身的岡村寧次舉止卻要粗鄙的多,他和水川建吾商討形勢時,心底也時不時會冒出一絲難以言說的感覺,彷彿自己是家臣,這位本是自己部下的大佐,到成了藩主一般。
崗村覺得一陣好笑,將腦子這種荒誕趕跑。
“支那軍不足慮,他們的元首會幫咱們大忙的,現在只要解決了這裡,皇國陸軍再無後顧之憂,將一舉踏平支那,直抵南京城下。”
水川建吾瞳孔猛然收縮,竟是那裡!
第494章 十四萬人齊卸甲(二十二)
岡村寧次下一個目標竟是吳淞要塞!
水川建吾默默地想著,支那人佔據閘北與皇國陸軍對峙之時,這裡並不算顯眼,可等到支那的張治退出上海後,再看這裡竟然刺眼的很。如果不將這根釘子拔掉,皇國不論陸軍亦或是海軍運輸船隊都難以安心的放手大幹呢。
不過他卻認為,這裡未必會記在支那將軍的心上,實際上吳淞要塞自張治撤出上海後,失去陸上的掩護,早就已經成了一塊死地,更何況原有駐軍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彈盡糧絕,即便支那將軍再派人來增援,恐怕不管派誰來協助防守都難免一死吧。只要崗村司令下定決心拿下要塞,由陸路打過去,就不是當初海上登陸作戰那般困難了。
所以他不認為支那將軍會以犧牲掉自己的部下為代價,再派人增援這座已經根本守不住的要塞。
但是他卻沒停留在要塞之上話鋒一轉,“司令官閣下,支那元首如何成了皇國的幫手?”
岡村寧次神秘一笑,卻似是而非的答道:“水川君不久之後當可知道!”
水川建吾也不再追問,又將思維拽回了吳淞要塞上,然後又逐漸向西推進,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支那將軍的確已經陷入了一個看似安全的陷阱之。第十四和第五師團將支那將軍所有的精銳部隊在太倉一線釘的死死的,只要崗村司令逐漸將外圍肅清,甚至是繞過太倉、江陰而從嘉興湖州一線就可以直搗支那國度南京。
他甚至有些期待,到想看看這個在皇**界傳聞頗神的支那將軍如何破當前這個僵局。崗村司令也是每一步都打在了支那將軍的要害上,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和機會。從這一段時間的戰績來看,除了七丫口的失敗,崗村司令明顯要比先前僵化保守的植田謙吉高出一大截了。
思慮間,岡村寧次已經回到了座位,肅容道:“水川大佐,參謀部要儘快拿出一個方案,拿下支那炮臺的行動不能再拖了!”
岡村寧次雖然在陸軍屬於少壯激進派,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指揮也同樣的急進毛糙。恰恰相反,在這一點上他倒是極為的嚴謹,即便是再小的行動一樣要按照軍流程和規章來做。因此,即便他心已經早有定計,卻還是要參謀部去策劃,防止百密一疏。
……
岡村寧次輕鬆愉快的下達著作戰命令,相距在百里之外的吳孝良卻已經快進入了暴走狀態,他幾乎是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