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白玉的簪子拿出來,沒說幾句祝福的話,便被夢圓轟出了院子。
艾芬一路笑著離開了家,直到上了馬車才收起笑臉,輕鬆了小半天,又要忙得昏天暗地了。這真是最最痛苦的事情了,忙活半天,也沒有工資可以領。
娘子大人不高興,陽凱青自然是趕緊說點兒趣聞逗樂兒,等到了二房家,艾芬外露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復,又回到了平常笑盈盈的模樣。
正好趕上吃午飯,夫妻倆吃完午飯之後,陽凱青便自去休息,艾芬也自去處理事情。
忙了大半下午,艾芬才將事情都安排妥當,喝了口水,盯著賬本上顯示的剩餘銀子發呆。
賬上只有不到二百兩銀子了。
“夫人。”小梅輕輕地搖了艾芬一下,眼前又有麻煩事兒了。
“怎麼了?”艾芬回過神來,望向小梅。看小梅朝她努嘴、使眼色,忙朝門口望去,這才有個小丫頭正急急忙忙地朝這裡跑過來。
等那個小丫頭跑進之後,艾芬便認出是陽凱梓身邊伺候的大丫頭小鳳。
二月天氣,小鳳熱得滿頭大汗,想來是為了找艾芬,四處跑遍了。艾芬心裡煩躁,這個陽凱梓怎麼就不肯消停會兒,又發什麼瘋?
不等艾芬發問,小鳳胡亂福了一福,急急地說道:“大夫人,二老爺他剛才清醒過來的時候,聽見了園子裡唱戲的聲音,就非要去看戲。婢子幾個拉二老爺不住,被二爺跑出了院子……”
“你們看見二老爺跑進園子裡了嗎?”艾芬覺得很頭痛,陽凱梓不幫忙也就罷了,反而處處添亂。
喪事期間,辦喪事的人家要做整七日的流水席。現在又正是農閒,好多人家都拖兒帶口地,一日三餐全在辦喪事的人家更是忙。
陽家二房也不例外,魏氏迫於趙家的壓力,還讓人在園子裡搭了個臨時戲臺,請來幾個小戲班子,好供那些個親朋好友喝茶看戲。
這陽凱梓時好時不好地,要是真被他跑到了那裡去,再發瘋鬧將起來,男客那裡還好說,不過是鬧場笑話,被人家當猴兒耍。
假如陽凱梓跑到了戲班子裡,再不小心跑到人家女孩那裡,人家才不管你二爺不二爺的,直接當淫賊先打了再說。
最麻煩的是,要是陽凱梓跑到了女眷看戲的閣樓裡,會出什麼事兒,誰也不敢想象。
“婢子幾個追著二老爺跑到了園子裡,眼看著二老爺鑽進假山,等我們追到假山裡,二老爺就不見了。”
小鳳沮喪地點頭。
幾個小丫頭將陽凱梓追丟了之後就傻了,又不敢去找臥病在床的魏氏,商量了下,便由小鳳來找艾芬,其餘幾個人繼續在園子裡找。
小梅不免有點著撓,埋怨道:“那麼多人也沒有看住二老爺?這二老爺也真是的,一刻也不肯安靜,盡給我們夫人添……”醒悟到這話逾越了,小梅忙將‘麻煩’含混過去。
小鳳偷偷地看了艾芬兩眼,心裡開始打鼓,她只擔心一件事:要是陽凱梓蹭破點兒皮,她們幾個丫頭只怕就要受杖責了。
“你去叫幾個家丁,我先過去看看。”艾芬心裡盤算著,這事兒宜早不宜遲,以陽凱梓那天生的豬哥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小鳳答應著正要下去,艾芬忙叫道:“回來,這事兒先別張揚,越少人知道約好。要是能悄悄地將二老爺找回去,你們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說完,帶著小梅匆匆地朝園子裡走去。
路上,小梅很是不解:“夫人,為什麼不調幾個小廝去伺候二老爺呢?小鳳這樣的弱女子,哪裡看得住二老爺。”
“男女有別。”對於這件事,艾芬也很無語,只好找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內宅裡住的幾乎都是女眷,怎麼能讓小廝在內宅裡伺候。”
“那也可以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