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炮的水手齊聲唱到:
“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多多珍重。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
輪機室的船員們一邊完成著輪機長的命令,一邊大聲歌唱:
“戰旗已在桅杆上飄揚,那象徵著我們無敵的力量。我們將旗開得勝,不會讓英國佬肆意囂張……”
炮塔內的水手一邊奮力將傳送鏈上的炮彈推入炮膛內,一邊縱聲歌唱:
“如果我不能回到你的身旁,長眠在那海洋。不要為我哭泣,我的女郎。為祖國流血犧牲,才是榮光……”
“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英格蘭。出征英格蘭……哈嗨!”癱坐在艦橋指揮室地上的任海濟大聲唱著,只是他倚牆而坐,咬著煙,一臉欣慰表情的形象實在不怎麼樣。怎麼看都是狗血電視局中最常見的鏡頭。
受重傷的男主角癱坐在地,非常裝13的抽著人生的最後一根菸,然後一臉欣慰的看著面前的眾好友,微笑著說上句:“再見。”或者“抱歉。”之後頭一歪,手一垂,夾在指尖的煙滾落在地後還給上個特寫。
稍微差點的那就如天朝電影中最常見的。
無論擊中主角的那顆子彈打在什麼地方。不管是胸口還是屁股,主角都能從口袋中摸出個用手帕包住的小包裹,然後斷斷續續的說:“這是我最後的x費,一定要……”然後就去領便當了。
當然,這也算可以了。最過分的就是明明身受重傷,卻依然有力氣抱著個炸彈狂奔數十米後與對方同歸於盡,嘴中同時還大喊:“xx萬歲!(xx代表什麼詞大家可以自己領會。)”的傢伙。
“副元首!”
任海濟抬頭,在那裡頭上包著厚厚一層紗布的朗斯多夫正站在自己身邊。原本滿是血汙的臉在經過簡易清洗後至少不再妨礙他的視線。
“感覺怎麼樣?船長。”任海濟看著面前精神有些萎靡的朗斯多夫笑著道,同時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煙,“要來一根嗎?”。
面對任海濟雲淡風輕的話語,朗斯多夫只感到一陣暈眩。在這種惡劣的戰況下副元首居然還一臉輕鬆的樣子。朗斯多夫努力說服自己,剛才的暈眩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而不是因為副元首那與現狀完全脫節的瘋狂理智。
片刻的休息後,緩過神的朗斯多夫立刻顯示出德國軍人的嚴謹作風。他開始試圖在短時間內恢復艦橋正常運轉。
“現在的狀況!所有能動的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崗位,我需要報告!”
福布斯在“納爾遜”艦橋內,見到“興登堡”艦橋中彈後興奮的幾乎要揚起自己緊握成拳的雙手。他已經預見了德國副元首的死亡。一個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只要追在德軍艦隊後面,將所有的德軍艦隻一艘艘送入海底就可以了。
“時間?”
站在福布斯身邊的副官連忙用上衣口袋中掏出懷錶看了眼道:“13時21分。”
福布斯點點頭道:“很好,我們還有至少一個半小時來解決德國人剩下的那些船。”
就在德軍艦隊努力上演悲情大逃亡的時候,一根潛望鏡從洶湧的波濤中悄悄升起,隨後緊盯著遠方的德軍艦隊。
“哈~美麗的寶貝……”普里恩在潛望鏡前邊轉動潛望鏡,邊笑著說。
洶湧的海浪撲打在潛望鏡鏡面上,無論是德軍艦船還是英軍艦船都在海浪中時隱時現。
“哈哈~果然是大手筆。”普里恩說著將潛望鏡前的觀察位置交給一旁的大副,自己則轉身面向身後的海圖。拿起放在海圖上的鉛筆與直尺,開始在海圖上仔細畫起線來。
站在潛望鏡前的大副則不停轉動著潛望鏡道:“大型戰列艦4艘……不5艘……不……我的天,快數不過來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