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說我們早在初中就在一起了,還請叔叔阿姨成全。
這話生硬的很,倒不是別的,只是我也知道,他們本來肯為了我這句話放棄的話就不會來我們家鬧。而且該說的軟話林倚臣是怕是說盡了,現在還是一副這樣的態度就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果然,他的爸爸站起來,衝著我勉強禮貌的說“李洋,我也知道你對林倚臣很好,可是,兩個男人在一起根本不合邏輯。”
“我沒有您定義上的那種邏輯。”我說得毫不客氣。
平時對自己的兒子不聞不問的他們,如今非要在這種時候過來,他們難道容不得別人幸福嗎?
他拽拽我的袖子,又看看他媽媽,“媽,我求你,我就這麼一個喜歡的人……”
他媽媽抽噎了一下,別過頭去。
他爸爸馬上吼他“臭小子你給我呆在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你這傻子給我丟的臉還不夠的嗎!”
他愣了,那一瞬間好像失去了什麼,是啊,六年前的爸爸那張會笑的臉,溫和地假相消失了。
我說如果你們只是過來鬧的話可以回去了。
()
其實我應該可以有更加圓滑的處理方式,至少不會鬧得像現在一樣,可是,那時的我連一張笑臉都做不出來。
他的父母撂下狠話走了,走之前那個男人說要他跟著回去,被我拒絕了。
他作勢要直接搶人,我把他那隻朝林倚臣伸過去的手狠狠開啟,說你要是在這樣下去我要叫保安了。
他一聽收回了手,但是還是惡狠狠的指著我們兩個,說你們這是變態,法律不允許的。
我冷笑,哪裡來的法律?自己編的吧。
他說你等著吧,肯定會有報應的。
我作勢要摁警衛鈴,他這才要離開。
突然,臨走之前,他想起了什麼“你若是真的敢報警的話,醜事就見報了,到時候還不知是誰後悔呢。”
我愣了,摟著一直髮呆的他沒有說話,他媽媽走之前,看了我一眼。
我渾身一抖,那眼神中竟然是怨恨和同情,我做了什麼,錯到讓她恨我的地步嗎?
她是他的母親,她的兒子的幸福被你奪走了。
可是我能給他幸福。
幸福?……你連自己的幸福都沒有保證不是嗎?
我是一個可悲的人嗎?找到一個愛我的人就不放手,甚至不給他機會去明白我們在一起是個多麼於理不容的事情的機會。
我在她和他的眼裡只是一個只愛男人的變態嗎?
我是一個汙染源,而他們的兒子被汙染了。
我曾經幼稚的認為他們或許可以因為錢或是別的什麼答應我們在一起,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他們真心的祝福,哪怕是虛情假意的微笑,我覺得足夠。
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兒子是個同性戀的事情萬一被揭發,這對於在政府工作隊的他們是個指明的硬傷。
我從很早的時候就知道社會對於同性戀的態度,我從很早以前就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面對他人的眼光,我從很早以前就以為
自己已經有能力去承受這一切。
可是,當這種壓力真的來到的時候,我真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我一向是好學生,大家一直肯定我,老師喜歡我,不管有什麼事情我都有著那樣的自信。我沒有從任何人眼裡讀到過這樣的情緒,是的,我一向是被人肯定的。
我接受不了。
“李洋……我們不分開。”他爬起來抱著我,我這才覺得自己已經跪坐在地上。
“不管有什麼樣的事情,我喜歡你。”
“你不明白,如果你回去,你爸媽沒準還能喜歡你,你和我不一樣,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