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旦發現敵蹤,立刻出手對付他們。”
“好吧,”展鵬飛道:“事不宜遲,趕快動身,否則天色黑齊,就不易查出敵蹤了。”
他們馬上動身,孫小二仍然像只老鼠一般,沿著古廟走出來,奔到路上,他的走法與眾不同,雖是在路上走動,卻很難發現他的身形,原來他乃是一截一截地衝刺,利用地形,每一截衝出,最多三五丈,就隱遁在樹影草叢或山石中。
大約走了裡許,前面有一座小山崗,山坡坦曠,盡是芋綿綠草,在迷濛夜色中仍然看得清楚,使人恨不得在草地上打個滾。
突然山坡後傳出展鵬飛的喝聲,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孫小二快如一縷輕煙,一轉眼已衝上山崗,只見崗後是一塊草坪,約畝許方圓,除了展鵬飛之外,還有兩人,一個長袍寬袖,作員外打扮的人,身量相當魁梧,面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另一個作老家人打扮,青衣小幅,身量頎長而瘦,略略向前佝僂,大有龍鍾之態,他的面目也是模模糊糊,五官似有似無,瞧不清楚。
初時孫小二對這一點還不怎樣,但一定神,馬上發覺不對,以他的眼力,在兩丈之內,天色又不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焉有看不清五官面目之理?顯然他們的面上都有什麼物事蒙罩著。
同時之間,他又大為得意,只因他早先閉目尋思時,腦中正是回想這附近的地形,記得這條路上須得經過這麼一座山崗,才可以回到官道上,他當時判斷對方必在此處監視,因為這是最佳地勢,果然如今在此發現敵蹤,可見得他所推算十分正確。
那兩人既不移動,也不答話。
展鵬飛手按寶刀,冷冷道:“在下再請問一聲,尊駕是什麼人?”
員外打扮的老人點頭示意,老家人便啞著聲音道:“朋友你年紀輕輕,早先若是有禮詢問,我們豈能不理不睬,這一位是巫老爺,曾經是宦海中顯赫一時的人物,小老兒就是巫府家人,叫做巫真,你貴姓大名呀?還有那一位是誰?”
展鵬飛道:“在下展鵬飛,這一位是……”
他的話被孫小二搖手打斷,這個小個子踏前數步,嘻嘻笑道:“咱們是老朋友了,還用得著介紹麼?”
老家人巫真身子震動一下,道:“老朋友?你認得我?”
他的聲音由驚異變為平靜,可見得他轉念之下,心中已有了算計。
孫小二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目前還認不出你是誰,卻可以肯定是老相識。”
巫真仍然啞著嗓子道:“不見得吧,在我記憶之中,似乎末見過你呀。”
孫小二擺擺手,道:“得啦,還裝什麼蒜?你們如不是怕我認出來,何須蒙了面,也變了嗓音?哈!哈!你家員外姓巫,你叫巫真,‘巫’‘無’同音,可見得根本上既無員外,亦‘無’真實可言!”
巫真哼了一聲,道:“依你看來,我們是什麼人?”
孫小二冷哂一聲,道:“我等一等再說,展大爺,你先猜猜看好不好?”
展鵬飛搖搖頭,道:“我如何猜得出來,你呢?他們是誰?”
鼠精孫小二話到口邊,忽然後悔,心想:“我何必得罪這些人?展大爺不見得贏得六大邪派所有的高手啊!”想是這麼想,話聲已出口。道:“這有什麼難猜的,除了一谷二府三教之人,誰敢在此出沒?”
巫真冷哂一聲,道:“這一猜未必太不著邊際了吧?小孩子也會猜,何須勞你天遁門掌門人的大駕?嘿,嘿!”
鼠精孫小二道:“這話未必,只要首先知道了你們是哪幾個門派的人物,就不難逐步推想出真正身份。例如三陰教盡是女子,罕得有男性高手。燃犀府也少有你們這等樣的人物。這一來六大門派之中,已減去兩派了。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