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個月之後。
但如果他們都自願配合,只到了地方裝作被綁過去的樣子,快馬加鞭,到北疆不過三五日的功夫,白蘇自是不願意他們把精力都耗在路途奔波上。
“他們。。。。。。。同意了?”香蓉看見躺了一地的暗衛,心中納罕,既然是同意了,為何還要迷暈他們?
“他們心理可能會有幾分掙扎,但半推半就的也就到了北疆,生米煮成熟飯了,難道還能長出芽兒不成”白蘇懶洋洋的哼道,像是逼良為娼的惡霸。
香蓉哆嗦了一下,暗道,小姐不去坐人口生意委實是屈才了。
時下劍客和文人都一樣,文人追求風骨、名聲,劍客講究血性、忠義,他們對於這二者的遵循是讓人無法理解的固執。
歷史上不少謀士為保全名聲而死,劍客便更不用提了,他們的頭顱都是掛在腰帶上的。
自古忠義難兩全,白蘇正是抓住他們心中的徘徊,眼下這情形,說他們是半推半就也未嘗不可。
白蘇那廂心中惴惴,而雍國北疆,黃土漫漫之中,石城下二十萬雄兵如箭在弦。
北魏在觀望半月之後,首先對石城發難。
石城原本是屬於北魏的城池,一年前被七王攻下,它位於大雍和北魏的交界處,距離北魏的安定城只有十幾里路程。
兩方都依仗著大城池,糧草供給充足,便註定了這一場長久之戰。
石城,顧名思義,石頭多而巨大,便是連城牆都用巨大岩石堆砌而成,看起來比別處得城牆高大巍峨,又十分堅固。
城下二十萬大軍枕戈以待,戰鼓如雷鳴,轟隆隆的捶了六七日,北魏軍就在石城不遠處紮下營帳,每日餐飽後,便如遛食一般,聚在石城下擂戰鼓。
“陸離,你這個狗*養的叛國賊躲在嬌嬌裙下的軟蛋有種出來與老子對陣”北魏軍領頭的將領中有一大漢,廣額闊面,虎體熊腰,騎在馬上揮舞長戟,朝城樓上大吼。
他聲音一落,北魏軍頓時發出震天嘲笑聲。
那大漢繼續吼道,“閉城半月,難不成聞我公孫輟之名,嚇得鑽到娘們的褲襠裡去避難了?”
士兵們笑聲雖然大,但那臉上著實沒什麼笑意,這麼連著罵著也有六七日了,而且公孫輟罵來罵去都是這麼幾句,笑的他們下巴都脫臼了,但那石城依舊城門緊閉。
他們用這攻心之計也是沒可奈何,石城城牆修建的極高,又十分平整,在這個攀爬工具不多的時代,不引他們出城,實在難以入手。
前方公孫輟還在罵罵咧咧,陣後戰車上,一名儒袍謀士側身對那個正在閉目養神的中年將領道,“大將軍,如此下去將士們的氣勢逐漸衰退,若是敵軍趁機襲來,恐怕不妙,不如攻城吧”
攻城的唯一入口便是城門,城樓上守軍上千,只要他們一靠近城門,便會投下巨石,加上箭矢如雨,等到達城門時所剩寥寥,根本不夠撞開城門。
“攻城。。。。。。”那中年將軍沉吟著,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狹長而凌厲的黑眸竟與陸離有幾分相似,稜角分明的面上,因為長年風吹日曬而黝黑,但即便如此,也能依稀在他面上尋出幾分俊朗。
“大將軍”謀士見他依舊淡淡然的模樣,不由焦躁起來,“大將軍,陛下已經來聖旨催了三次,若是再按兵不動,恐怕。。。。。。”
就在他沉思之時,石城大門吱呀一聲開啟,士兵猶如潮水一般湧了出來,為首之人,一匹黑色駿馬,玄色鎧甲,絳色披風,帶著鋪天蓋地的冷冽之意,宛如疾風一般便衝至距離北魏軍十餘丈遠之處,駿馬一聲嘶鳴,揚蹄止住。
在他身後,士兵迅速的整好佇列。
剎那間,北魏鐵血將軍的威名浮上每個北魏士兵的心頭,原本氣勢便已經漸漸低落的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