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
建成公主有這樣的公婆,以後的日子,絕不會好過,沒出嫁前她是金枝玉葉,但到別人家之後,那就是別人家的媳婦,饒是皇上也不好說什麼!
乾城人盡皆知,建成,符流慶成親是為遮醜,高門貴族之人最重名聲與品行,建成婚前與男子苟合之事,為她們所不恥,拿著請貼來赴宴只是因為建成的爹是皇帝罷了!
老夫人進了花廳,與眾多家族的老夫人聊天,溫韻寒站在院子裡,尋找認識的人:“怎麼獨自一人站在這裡?”
熟悉的墨竹香縈繞鼻端,不用回頭溫韻寒也知道誰來了:“老夫人們聊天,我插不上話,我認識的人都還沒到,只好一個人站在這裡了……”
“這個送給你。”堯辰逸拿出一串閃著晶瑩剔透的手鍊,戴到了溫韻寒手腕上。
光芒暗下,溫韻寒方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普通手鍊,而是由價值連城的玳瑁製成,即便是皇族之人,能擁有這樣的一顆珠子便可對人炫耀,而堯辰逸卻製成手鍊送給她。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玳瑁希世罕見,堪稱無價之寶,除了皇宮,即便是再得勢的臣子看上一眼也十分知足了。
“在我眼裡,這世上任何貴重的東西都無法與我自己相比,可即便如此,你也擁有了,其他的,再寶貴也算不得什麼!”堯辰逸說的悠然自得。
溫韻寒摘手鍊的動作慢了下來,眼瞼沉了沉,放下手:“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堯辰逸漫不經心的輕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這禮物,終究還是送出去了,心情大好:“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也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溫韻寒眸光閃了閃,卻聽門外司儀高唱:“吉時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門外,眾人簇擁著全身大紅的符流慶和建成走了進來,建成蓋著紅蓋頭,溫韻寒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不過,她那白嫩的纖纖十指緊掐著紅綢,似乎要將紅綢捏碎了,看來心情非常糟糕,符流慶揚著嘴角微笑,可他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是虛偽。
微風輕輕吹過,若有似無的墨竹香飄入鼻中,建成公主纖細的身體猛然一震,堯辰逸,他也來了嗎?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如果他沒有設計自己,自己又豈會嫁給這個豬狗不如的臭男人……
溫韻寒和堯辰逸站在陽光下說笑聊天,不知道那對新人此時的想法。
建成,符流慶被眾人簇擁著進了洞房,喜娘笑容滿面道:“請新郎拿如意秤挑開新娘蓋頭,萬事如意!”
符流慶笑著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如意秤,正欲挑開那大紅蓋頭,誰料,建成自己揭了下來,不悅道:“悶死人了!”
喜娘大驚:“公主,蓋頭一定要新郎來挑,自己揭開,可是不吉利的呀!”
跟進來看熱鬧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她也太不守禮了,居然自己揭下蓋頭。
建成冷哼一聲:“以後的日子是我們兩人在過,又不是你在過,吉不吉利,與你何干?”
甩手將頭上的鳳冠摘下,建成命令道:“玲兒,瑩兒服侍我沐浴梳洗,其他人都出去吧!”
“公主,這禮……”建成狠狠瞪過來的目光,讓喜娘到了嘴邊的‘還未成’三字,生生咽回腹中:“公主好生休息,奴婢們退下了!”
人家說的沒錯,婚後如何,是他們兩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人家都不在意吉不吉利,自己在意什麼。
建成脾氣很壞,眾人全都識趣的離開,沒人願意呆在這裡觸黴頭。
“你怎麼還沒走?”建成準備脫衣服時,發現符流慶還站在房間中央,身上穿著那讓她無比生厭的大紅新郎服,剛剛消去一半的怒氣,瞬間又升了起來。
符流慶微微笑笑:“我們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