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二夫人說真切,老夫人又一向厭煩此術,難免聽到心裡去了。
溫韻寒看著竹溪面色不對,心裡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曹榮蘭怎麼眼睜睜看著她權利,分於自己一半。
“還請竹溪姑姑,明白告訴。”溫韻寒握住竹溪手,將從手腕上摘下來玉鐲子,塞進她手裡。
竹溪伺候老夫人久了,自然不乎這些身外之物,但若是心意不到,那些說不說都尚可話,竹溪又為何要告訴她這個從前不受人待見大小姐。
“大小姐使不得,這鐲子,若是老奴沒看錯話,可是大小姐從小就戴身上吧,拿回去吧。”竹溪略帶憐惜看著溫韻寒,到底是個苦命孩子。
“今兒一早啊,二夫人就哭哭啼啼來了福祿居,說是大少爺傳來書信,日前戰事緊張,早也要等到老夫人生辰才能回來。”竹溪看著溫韻寒,淡笑著說道。
“細細算下來,大哥外征戰,已經數月不曾回府相聚,庶母思念之苦,韻寒明白。”一聽竹溪說曹榮蘭與老夫人說起戰事,溫韻寒便想到前幾日,曹榮蘭叫她去佛堂燒那些佛經。
佛經是沒什麼問題,那不過是她想支開她計謀而已,院子裡埋得那些個小人,才是她真正意圖吧。
“若只是這些,倒也沒事,要緊是二夫人得知大少爺前線受了重傷,還說,還說她這些日子,老是做噩夢,所以懷疑有人府裡做那些個骯髒事情。”竹溪心裡明白很,曹榮蘭這次,無疑又是衝著溫韻寒來。
“這事,確實該好好查查。”溫韻寒並沒有竹溪想象那般惶恐。
前些日子,二夫人一直病著,而大小姐卻忙得很,若是二夫人想著要對付大小姐,大小姐可真真是一點應對法子都沒有啊!
“老夫人很是生氣,如今正每個院子去搜查了,中秋節慶事情,暫緩。”竹溪怎麼想不到,大小姐竟然這般冷靜,莫不是她早已經知曉?
“多謝竹溪姑姑,也不知道是誰,敢府中做這等骯髒事情,依著姑姑對祖母瞭解,若是被抓著了,可要怎麼處置呢?”溫韻寒就等著看曹榮蘭,如何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依著老夫人性子,若是抓住那人,送到寺廟裡面壁思過,是少不了。”竹溪稍稍遲疑,看著溫韻寒一副事不關己模樣,她可真真為她捏一把汗啊。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翠苑等著就是了。”溫韻寒說完便離開了福祿居。只是思過,未免太便宜了她們。
溫韻寒倒是輕鬆,可流雲心裡卻擔心很,瞧著她不安樣子,溫韻寒輕鬆一笑,說道:“有什麼好擔心,就算竹菱不幫咱們,現咱們院子裡,也找不出那東西,放心好了,天塌下來,也砸不到咱們頭上。”
“奴婢不是擔心今兒事情,會落到小姐頭上,奴婢只是擔心,若是那竹菱不幫咱們,今兒沒能制住二夫人,她往後又使出什麼招數,算計小姐。”流雲替她想長遠,人心隔肚皮,就像從前碧璽,溫韻寒想著真心待她,可她呢!
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了,溫韻寒實也沒心思想起來。
“竹菱既然收了咱們好處,定然不敢不做。她是個聰明,該知道,若是不做,她下場是怎樣!”溫韻寒嘴角勾起一彎媚笑。
她這段時間是安分了,可前世溫韻寒被她欺辱,這輩子她都還不完。
“那小姐……”流雲剛想說說什麼,溫韻寒衝她狡黠一笑,這個時候,說太多反而不好,有句話叫做隔牆有耳。
過了拜月亭時候,便碰見了急急忙忙來請她回去尚若,許是曹榮蘭已經領著老夫人到她院子裡去查了。
“小姐,您定然是知道了吧,二夫人領著老夫人到咱們院子裡去了。”尚若一路跑來,累得直喘。
“比想象之中還要,我還以為曹榮蘭能知道收斂,至少也該領著老夫人去其他幾位姨娘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