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在淳樸的農民涉及到一年的收成,抽水插秧的時候。事情就變得的太複雜了,在這個時候,人心都是自私的,有時公家抽上來的水。誰搶來了就是誰的!
村裡一年工作最瑣碎的時候。也最重要的時候也就是現在,所以張寶山不得不讓兩個弟弟留在醫院裡,自己趕回了張家店。
“我剛剛才趕回來,先到我二叔家歇歇腳,還沒有回家了,有什麼事情你先說一下,我呆會回到村辦公室,和其他的在商量一下!”
為了照顧張紅東。張寶山的媳婦也去了縣裡,孩子們都在學校住校讀書。所以他回來後直接來到張紅兵這裡了。
“我昨天好不容易在中間灣子那個大塘裡抽了點水,昨天守了一天,誰知道晚上的時候,都讓黑子的老婆把水都攔到她的田裡了,我今天一早去看,她的田裡倒是有點水,而我田裡卻一點都沒有了!”
“他一個婦道人家,去年死了當家的,這事我不說也不行,說來人家背後不說我欺負她一個寡婦人家!書記你可要給我評理,她再這樣我就把她的田溝給挖掉!”
王二叔也很頭痛,這大塘是公家的水塘,本來水就不多了,每天幾個抽水機不分晝夜的在那裡抽水,最多還支援兩三天,怕就要見底了。
偏偏用抽水機抽水那水流很小,加上天旱的厲害,那水從水溝裡面流下來,水就變得更小了,這要是在被誰有心的把水攔截一下,幾天幾夜都難灌滿幾畝地的水!
這要是不趕在大水塘見底之前,把自家的田灌上水,這今年的秧苗就栽不上了,那到八月的時候,那裡還有稻穀收割?
現在的稻穀價錢不錯,農村都是靠每年的秋季留夠自家的口糧外,還能賣掉幾千斤的稻穀,這在農村是每家每戶一年主要的收入了。
這要是現在搶不到水,不能插秧那麼秋天想收稻穀,不亞於痴心妄想,所以現在關係到每家每戶的一年的生計問題了。
“哦,她在你溝裡放水的時候,你捉到後,兩個人沒有動手吧!”
張寶山一聽是黑子的老婆,他也頭痛起來。黑子死後,這個女人也常到村辦公室來鬧,要追查殺死黑子兇手,可是那事一直的懸著,成了無頭的公案。村委會看著人家一個寡婦不容易,給她家辦了低保。
但是那女人也很潑辣,有些不講理,但村裡好多人想著黑子死的時候的慘狀,對她也是睜一隻羊閉一隻眼,不和她計較。
“沒,我倒是沒親眼看到她在我水溝放水,我一大清早去的時候,她都守在田埂上,肯定是看我來了後,才沒有再攔截水了,要不然她沒有抽水,她家的田老天爺半夜給她家單獨下雨了?”
王二叔說到這事心裡就有些不平,一連兩天了他都在那裡守著水溝,晚上好不容易回去休息一下,又被人搶了水去,這事要不跟書記說說,出了事情都沒人說句公道話!
“好了,王二叔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再有這樣的事情,你是男人,可千萬得剋制一下,不能和一個婦人一般的見識,千萬不能動手,有事村裡會給你解決的!”
張寶山也只能想把人安撫著,都是為了搶水,村裡之間他最擔心的就是動手,一旦誰起衝突,動起手來,誰都有親戚本家,一鬧起來就都是大事了!
所以村裡的幹部最重要的就是合稀泥,弄得大家都沒有意見,平平安安就是好事!
吳小順反應的事情也是關於抽水和搶水的事情,張寶山一一安撫後,讓他們先回去,自己則保證把這些事情處理好再說!
送走了那些村民,張寶山坐在竹編的躺椅上就不想起來,這些天在醫院是身心勞累,回到張家店又是一大攤子的事情!
張想看到大哥坐在那裡都不想動,隨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問了一下大伯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