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
辛月顫抖著掀開布甲,本想尋找王振身體上的傷口,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愣了下來。
他們誰都沒想到,王振胸前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結痂了!
結痂的傷口與滿是血跡的布甲展露在眼前,如此匪夷所思的場景,讓辛月出現了短暫失神,待她反應過來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驚喜地將王振抱了起來。
感受著王振胸口的起伏,辛月的雙眼逐漸霧氣瀰漫。
王振的死而復生,似乎觸動了她那顆壓抑許久的神經,不知是出於對死去的未婚夫的執著,還是她真的對王振如此擔心,這個發現讓她一時泣不成聲,說的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你沒死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是覺醒者,你又怎麼會死呢……”辛月抱著王振,雙眼漸漸迷離起來,似乎她此時抱著的不是王振,而是她那已經死去的未婚夫,“你說過你不會死的,你說過你會回來找我的,你說過,沒有人可以傷害我……你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你說過,你說過……”
可是,王振心裡很清楚,他什麼都沒有說過。
被辛月抱在懷裡,感受著辛月的體溫,聽著辛月訴說曾經的悲傷,王振的心越來越難受。他很想抬起雙手,他很想將這個需要安慰的弱女子抱在懷裡,可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他連手指都無法移動分毫。
此時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任由她的悲傷浸透他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辛月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寬叔才終於嘆息著走了過來,在扶起辛月後,讓趙琦等人將王振抬了進去。
一個已經露出喪屍特徵的人,又怎麼會有呼吸?又怎麼會有心跳?
寬叔等人都明白,既然王振還有呼吸和心跳,那就證明趙琦的猜測很正確,也許這個人真的可以控制喪屍病毒。
只是,寬叔等人可以理解,聚集地的眾多家屬卻無法認同。
將王振抬進去的舉動,讓這個聚集地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不滿與怨恨的聲音不絕於耳,就連寬叔四人的家屬,都加入到了反對的行列。
寬叔和趙琦作為聚集地僅剩的戰鬥成員,原本完全不用理會這些人,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自己的心裡也沒底,畢竟這種事誰都沒有遇到過。
更何況他們也有親人,他們也要為自己的親人考慮,萬一王振真的變成喪屍怎麼辦?
無奈之下,寬叔只好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答應眾人將王振的房間堵死,直到王振恢復意識為止。
可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辛月卻執意與王振呆在一起,並且甘願被鎖在同一個房間!
如此另類的舉動,立刻引起噓聲一片。
一時間,人群中炸開了鍋,家屬們的聲音千奇百怪,從哪些質疑和抱怨的聲音中,王振可以明顯聽出來,這些人對辛月充滿了怨恨。
如果不是辛月的哭訴,寬叔又怎麼會決定將王振這個感染病毒者抬進去?如果不是辛月,他們又怎麼會陷入危險之中?
寬叔四人是聚集地僅剩的戰鬥人員,沒有人敢將矛頭指向他們。因此,那些人的怒火,很自然地轉移到了辛月的身上。
而讓王振憤怒的是,除了質疑聲外,竟然還有人旁若無人地說辛月水性楊花!
“未婚夫才死幾天,這麼快就勾搭上了?”
“哼,整天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沒想到這麼有心計……”
“我就說嘛,早就看她不像個正經人了。”
“喂喂,小點聲,你們就不怕那個賤人聽到?不怕她告訴她的新情人?”
“就是啊,人家的新情人可是覺醒者呢。”
“覺醒者?都快變成喪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