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終於看清了那個身影,那是個身材苗條的女子,但臉上卻一片模糊。
白光緩緩褪去,只留下全身火辣辣刺痛難忍的我。我有一種清楚的後知後覺,我的色心救了我,要沒有拼命掙扎著看美女而沒讓意識模糊,那麼現在應該是一具活屍體了,不禁暗捏一把冷汗。不過,這麼看來我這色心可也不小啊!
我滿嘴苦澀緩緩睜開眼睛,東方才露魚肚白。呀!我一聲低呼,遠方的天空色彩分明層次清晰,那金光燦燦的啟明星原來只是“半邊明月”。後花園更像變成另一個世界似的,萬物都呈現著勃勃的生機,最動人處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葉子在晨光中柔風下拂動的千姿百態。從沒有一刻,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義。
我感動至渾體猛震,跪了下來,熱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閉上眼睛,內外的天地立時水融的渾成一體,我又是一陣狂喜和不再作他求的滿足。經脈是以幾倍計地強化了,特別是那巨無霸的通道,雖並沒有立刻功力大增,但只要再像一貫般精修勵行,必能事半功倍。
要知人力有始而窮,到了高手境界,想有寸進亦是難比登天,但經過剛才的奇異改造,我如一泓水窪變成了一個無底的深潭,每個竅穴,每道經脈,都脫胎換骨地變成有無可限量發展潛力的寶藏,能不令我欣悅如狂?對了,我的寶貝氣團呢?怎麼感覺不到?嗚嗚~那是我多少個辛勤的日日夜夜啊!蒼天哪!我冤哪!快九月飛雪吧!算了,千金散盡還復來,我怕啥來著?
呀!怎麼這麼臭?一有點平靜下來,馬上感覺到色黑味腥的汗漬遍佈了全身。我馬上輕手輕腳往東瀾居馳去,感覺全身輕飄飄的,估計做採花大盜倒是有了幾分資本。我一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才真正嚇了一大跳,頭上七竅全部出過血,結塊的血與腥臭汙垢混合在一起,這還是人臉嗎?無論誰看見不把我當鬼才是真見鬼了!
馬上進行全身徹底的清洗,一陣忙活之後,我終於重新看到了自己。這是我嗎?我看到自己平凡的長相上卻很有些不平凡的東西。昨天還黑乎乎的面板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色澤,額頭好象寬闊飽滿了很多隱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勢,特別是眼睛中光華流動怪異非常!
我把遺書處理掉,又到庭院的角落找來一截丟棄的木頭,把它架在臺階的直角處,猛用力一掌砍去。“啪”一聲,應該一分為二的木頭完好如初,而我的手雖然不是一分為二,但也不能說是完好如初了。我咬著牙,渾身顫抖著摟緊著受傷的手,疼得直跳腳。看來我的力量是徹底的消失了。
“煤餅哥哥,你在幹什麼啊?”蔚丫頭邊下樓邊喊著。
看著跑近的她我忍痛露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道:“沒什麼,只是這手不老實,你哥隨便教訓教訓他。”說著把已經腫脹淤青的手掌給她看。
“啊!”她一聲驚呼,一時呆了。“我去拿藥。”她一回過神,頭也不回說著匆匆跑去了。我看著她匆匆而去的背影一陣感動,雖然我知道自己僅是皮外傷,過不了幾天就會自動消退。
這那只是藥,她把整個急救箱都搬來了,紅花油、傷膏及雲南白藥都有。我撕了一面傷膏貼上了事,這還是不忍拒絕蔚丫頭的一番好意。
“不要再這樣了好麼?”她看著我輕輕道。
看著她真誠的雙眼我感覺這一刻蔚丫頭特別的漂亮,真是有如小天使,也許能夠替人著想的人才是最美麗的吧!
“哇!你的眼睛會發光。”她驚叫著道。
“是嗎?”我開著玩笑道:“那敢情好!晚上可以當作電燈用,就算省上幾塊電費也是不錯不是?”
她咯咯笑了幾聲又認真道:“煤餅哥哥,你眼睛真的有電光,比爺爺的還嚇人,小蔚都不敢看你了。”
看來是真的了,不會就是熱氣轉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