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放皺著眉,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邊朝著大門的位置走去,一邊時不時的扭頭看向身後不停被撞擊的木門。 “砰砰砰!” 房屋大門的敲擊聲依舊沒有停止,但是蘇放並沒有回應對方,而是在來到門口的時候,眯著眼,朝著防盜門的貓眼看去。 只見門外正站著一名穿著十分樸素的老太太,面容慈祥,頭髮花白,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車輪的痕跡。 並且在蘇放透過貓眼看見門外的老太太之後,那名原本敲著門的老太太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居然將雙手背在身後,微笑著盯著貓眼。 蘇放看到這一幕,心裡明白過來了,這人如果不出意外,十有八九便是與此事有關的人,而且很有可能直接是白仙。 這白仙按道理來說,是不需要敲門的,隨便一個手法,就可以將門給開啟,這敲門的舉動,完全是給蘇放一個面子,也變相的說明了,這個人,是來和談的。 蘇放轉過頭,看了一眼臥室門的方向,羅豪依舊閉著眼站在原地,臥室裡面的聲音更加劇烈了,並且臥室門上的符咒,就算蘇放不去看,也知道,符咒應該快要穿透木門了。 “咔嚓。” “吱~~~” 房屋的大門被蘇放緩緩開啟。 門口的老太太依舊微笑著看著蘇放。 但是蘇放在開啟門之後,並沒有說一句話,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不動的老太太,‘呲’了一聲,轉身朝著臥室的位置走去,直接來到了凳子旁,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大門的方向。 而那個老太太可能是沒有想到蘇放如此不懂禮節,但是也只是簡單的愣了一下,接著便抬腿,進了房間。 此時的老太太站在門口,面朝著蘇放和羅豪,先是看了看站在臥室門口的羅豪,又將視線放在蘇放身上,笑著說道:“小兄弟,你好。” 蘇放撇了撇嘴:“嗯。” 在老太太說話的同時,原本乒鈴乓啷的臥室,一瞬間,所有的聲音便消失了,就像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一般,而快要腐蝕掉木門的符咒,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腐蝕。 老太太見蘇放的態度如此冷漠,依舊沒有生氣,而是緩緩的朝著他們的方向邁動步伐。 但是蘇放見老太太想要過來,直接伸出右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誒!等一下!別過來,你看,這下面是啥。” 蘇放說到這裡,指了指門符下方那個不知名的符咒。 而老太太順著蘇放手指的朝向看去的時候,眉頭便皺了起來。 原來最後蘇放畫的符咒便是造化咒,此咒有強行超度的意思,對於普通人,或者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於靈體,靈魂,包括但不限於部分鬼神,都能直接進行超度。 而這種造化咒因為能量太過強烈,所以有時候在被強行超度的時候,會損害部分靈體,導致靈魂在到達酆都的時候,可能不會完整,所以這是一種不太被建議的超度方式。 而蘇放用這種方式,完全是想要將裡面的兵馬逼出來,沒有想真的用,所以只是用陳灰寫上,並沒有混著血液寫上去。 但是此時,目前看來,這操控兵馬的人來了,所以乾脆用這符咒威脅對方,迫使對方暫時不要強來。 老太太皺著眉,站在了原地,再次將視線看向了蘇放:“你,想幹嘛?” 蘇放嘿嘿一笑:“我不幹嘛,我溜達,不過我勸你別溜達,你要是過來的話,這下面的符咒我可就真的催動了哈,到時候發生什麼,就別怪我了。” 老太太聽蘇放的意思,知道對方並不是真的要超度裡面的東西,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小兄弟,能不能,放他們出來?” “為什麼?”蘇放並不打算妥協並再次說道:“我這費心費力的幫著龜兒子找到了害他的東西,你說放就放,你算那根蔥?” 老太太瞥了一眼蘇放身邊的羅豪,‘哼’了一聲:“這個人,他是咎由自取,我只是幫我家裡的人管管他。” “哦?”蘇放聽到這裡,直接站了起來,指著羅豪的後背說道:“你管管他,你就管嘛,你搞個尿毒症幹嘛?這個病多惱火,隔三差五的都要去醫院,而且這個病一得,他想找個女朋友,傳宗接代都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