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但你就算再過四十年,仍比現今的她好看得多。”沐劍屏笑道:“怎麼拿我跟她比了?原來她是個老婆婆。”齊樂想到便要跟她們分手,不禁黯然,又想孤身上路,不由得又有些害怕。以往去各地遊玩,不是跟家人一起,就是與朋友一塊兒,在皇宮之中雖迭經兇險,但人地均熟,每到緊急關頭,往往憑著機變化險為夷,此去山西五臺山,這條路固然從未走過,前途更是一人不識。她從未單身行過長路,畢竟是個女生,難免膽怯。一時想先回北京,叫高彥超陪同前去五臺山,卻想這件事有關康熙身世,如讓旁人知道了,可也太對不起好朋友。徐天川只道她仍回北京,說道:“齊香主,天色不早,你這就請回罷,再遲了只怕城門關了。”齊樂道:“是。”方怡和劍屏都道:“盼你辦完事後,便到石家莊來相見。我們等著你。”齊樂點點頭,心中甜甜地,酸酸地,說不出話來。
徐天川請二女上車,自己坐在車伕身旁,趕車向南。齊樂眼見方沐二女從車中探頭出來,揮手相別。大車行出三十餘丈,轉了個彎,便給一排紅柳樹擋住,再也不見了。
齊樂上了剩下的一輛大車,命車伕折而向西,不回北京城去。那車伕有些遲疑,齊樂取出十兩銀子,說道:“十兩銀子僱你三天,總夠了罷?”車伕大喜,忙道:“十兩銀子僱一個月也夠了。小的好好服侍公子爺,公子爺要行便行,要停便停。”當晚停在北京西南廿餘里一處小鎮,在一家小客店歇宿。齊樂抹身洗腳,沒等吃晚飯,便已倒在炕上睡著了。
次晨醒轉,只覺頭痛欲裂,雙眼沉重,半天睜不開來,四肢更痠軟無比,難以動彈,便如在夢魘中一般。她想張口呼叫,卻叫不出聲,一張眼,卻見地下躺著三人。她大吃一驚,呆了半晌,定了定神,慢慢掙扎著坐起,只見炕前坐著一人,正笑吟吟的瞧著她。齊樂“啊”的一聲。那人笑道:“這會兒才醒嗎?”正是陶宮娥。
齊樂這才寬心,說道:“陶姊姊,這是怎麼回事?”陶宮娥微笑道:“你瞧瞧這三個是誰?”齊樂爬下炕來,腿間只一軟,便已跪倒,當即後仰坐地,伸手支撐這才站起,見地下三人早已死了,卻都不識,說道:“陶姊姊,是你救了我性命?”
陶宮娥笑道:“你一個行路,以後飲食可得小心些,若是跟那八隻手的老猴兒在一起,決不能上了這當。”齊樂道:“我昨晚給人下了蒙汗藥?”陶宮娥道:“差不多罷。”齊樂想了想,說道:“多半茶裡有古怪,喝上去有點酸味,又有些甜甜的。”問道,“這是黑店?”陶宮娥道:“這客店來來是白的,你進來之後,就變黑了。”齊樂仍然頭痛欲裂,伸手按住額頭道:“看來那個老虔婆是不想等自己復元也要幹掉我了。”
陶宮娥道:“你住店不久,就有人進來,綁住了店主夫婦跟店小二,將這間白店改了黑店。一名賊人剝下店小二的衣服穿上,在茶壺裡撒上一把藥粉,送進來給你。我見你正在換衣衫抹身。等我過了一會再來看你,你早已倒了茶喝過了。幸虧這只是蒙汗藥,不是□□。”齊樂登時滿臉通紅,道:“陶姊姊,這事你可萬萬不能說出去。”陶宮娥點頭笑了笑,道:“我只是沒想到你竟是……你既這般忍辱委身宮中,必有你自己的原因。何況你又救過我性命,我自會替你保密。”。齊樂眯眯笑道:“嘿嘿,謝過陶姊姊。”
陶宮娥道:“